“她不是很受不了他龜毛的個性嗎?”
“玄就玄在這裡!”雷楓樵一拍手。“這兩人一個龜毛,一個暴力,湊在一起也真奇怪。”
“青梅竹馬嘛。”於相良淡淡一笑,把玩著喜帖。“我還記得高中時,他老跟我們抱怨他有個惡鄰居,沒想到現在兩個人竟然要結婚了。”
“世事多變,對吧?”雷楓樵也頗為感慨。“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咱們離高中畢業都十幾年了。”
“你呢?什麼時候想結婚?”
“我?”雷楓樵瞪大眼。“你別開玩笑了!”他誇張地揮手,像趕蒼蠅似的把於相良的問話趕走。“我又不是白痴!才不會這樣埋葬自己美好的青春呢。要我結婚?除非臺灣刮龍捲風。”
“別太鐵齒。”於相良似笑非笑。“臺灣未必不會刮龍捲風。其實就氣象學來看了……”
“別又搬出你那些科學理論了!”趁於相良還來不及發表他那些莫測高深的高論,雷楓樵舉高雙手投降。“算我說錯話,我收回。”
不說就不說。於相良默默喝啤酒。
“對了,逸航的經紀人老胡想幫他辦個最後單身派對,你去不去?”
“不去。”於相良乾脆拒絕。
“我就知道。”雷楓樵翻白眼。“我說你啊!總不能一輩子躲在家裡不出門吧?
連好朋友的最後單身派對都不去!別忘了,咱們三個可是十幾年的老交情了。“
“我會去喝他的喜酒。”於相良淡淡道。“至於派對就免了吧。我不習慣那種狂歡的場合。”
雷楓樵放下啤酒,起身來到於相良面前,俯身抓住他肩膀。“奇怪,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閉的?”他眯眼。“記得高中時你雖然也不愛說話,起碼還會跟著一群同學去聯誼、打球,怎麼現在變得什麼活動都不愛參加了?到底怎麼回事?”
“只是不喜歡那種場合而已,你別多想。”於相良甩開好友的手。
不對,一定有問題。
雷楓樵站直身子,若有所思地揉著下頷。
仔細想想,他的好朋友好像是從三年前開始顯現自閉的跡象。那時他突然辭了工作,回家做SOHO,接著個性就愈變愈怪。
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莫非跟女人有關?”他喃喃自語,隨口猜測。
可於相良卻似乎起了反應,肩膀僵硬起來。
不會吧?真跟女人有關?
雷楓樵眼睛一亮,益發忍不住好奇。“喂,我說相良……”????。
“你今天不是替逸航來送請帖的嗎?”平板的聲嗓及時截斷他。
他一愣。“是啊!”
“任務完成。你可以走了。”說著,於相良站起身,冷淡地將好友往大門口推。
“嘿,不用這樣趕人吧?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多坐一會兒都不行?”雷楓樵哇哇叫。“你不會這麼絕情吧?”
“晚了,我要睡覺。”
“睡覺?別唬弄我了!現在才十點多。”
“我跟你這個夜貓族不一樣,我早睡早起。”
“真的假的?”雷楓樵不信。“你們這些寫程式的,不都習慣日夜顛倒嗎?”
“我不習慣。”於相良開啟大門,擺出送客的姿勢。“慢走。”
主人都下逐客令了,雷楓樵這個客人也只好摸摸鼻子識相點。他轉過頭,只交代最後一句。
“總之逸航最後單身派對那晚你一定要來,否則別怪我陰魂不散地鬧你。”雷楓日笑嘻嘻,眼中警告意味卻明明白白,顯然打算說到做到。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於相良哭笑不得。“可以滾了嗎?”
“晚安嘍。”雷楓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