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緩緩前行,而那兩抹身影從她眼前迅速滑過,當縮成圓點的最後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女人抬頭親上了他臉頰,那唇瓣的顏色是玫瑰色,江蕭襯衫領口處的紅印子是她留下的。
再也不想看下去,靜知迅速轉過頭,金菊見主子臉色蒼白的緊,急忙說了一句:“二少奶奶,那不是二少爺,看錯了,不是他,他都說了嘛!回E市了啊!怎麼可能嘛?”
是不是江蕭,靜知再清楚不過,如果說看到孩子第一眼的時候,她的心猶如滾燙一百度的開水,而看到剛才的一幕,那沸騰的開水已經倏然冷卻,如一汪溫水,她有一種預感,她與江蕭的婚姻從此會走在冰上,而這塊冰不知哪一天就會碎裂了。
難怪這段時間一直早出晚歸呢?她一直都相信這個男人是忙於工作,原來,江檢察官也不過是凡人,最終也象其它男人一樣,邁不過小三的這道門檻,可是,別的女人的婚姻,都說什麼七年之癢,她與他相處不過才短短大半年,他就要對她唱這出戏,是呵!她們之間也不過是契約婚姻,他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愛她,即便是在情濃綺綣的時候,為了撈王毅將出獄,她答應了江蕭荒唐的提議,簽下了那一紙婚約,為了能夠忘記莫川,她同樣答應了他的提議,為他孕育一個孩子,可是,不過才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這男人就變了心啊!靜知心裡掙扎的厲害,現在孩子在她肚子裡已經五個多月了,她雖然很後悔懷上他,可是,她絕對不可能輕易放棄,所以,她得為自己,為孩子爭取一下,而挽回這段婚姻,首先要做的,就是要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
那天晚上,江蕭沒有回來,第二天早上,她剛起床洗漱完畢,坐在梳妝檯前拿著梳子梳頭髮的時候,他回來了,仍然是一臉的疲憊,脫掉身上那套白色的西裝,解開了脖子上那條藍白相間的領帶。
“老婆,倪阿姨說你去做了產檢?”語氣仍是十分親暱,只是,靜知再也不會沉溺在這種親暱的語調中不能自拔,因為,她懂得了,甜言蜜語是穿腸的毒藥,這個男人從今往後,她再也不會相信。
“嗯!”她一邊梳著頭一邊輕輕地應著,眸光掃落到鏡子裡那張拉開的陽剛笑臉上。“倪阿姨說你還為寶寶拍了照片?手機呢?”
“壞了,送去修了。”靜知回了他一個甜美的笑容。“江蕭,手機螢幕拍攝效果不好,很模糊呢!”
“我也想看看我們的孩子啊!看他長得像你多一點,還是像我多一些。”
江蕭有些失落,他接到倪阿姨的電話,就馬不停蹄從E市回來了,居然把拍攝的照片丟了,真是讓他難過。
“那麼小,怎麼看得到?”靜知放下了梳子,從椅子上站起身,江蕭伸臂扣住她的雙手,薄唇即將要落下來,然而,靜知頭一偏,讓他的薄唇只能吻到涼嗖嗖的空氣。
“髒死了,去洗澡。”當然,這話是一語雙關,但是,江蕭怎麼能聽得懂呢?
“好吧!”見老婆拒絕自己的親吻,他面色一沉,惡恨恨地說了一句:“你等著,洗完澡看我不弄死你。”
然後,男人當著靜知的面兒脫去了身上的衣服,僅穿了一條褲叉走進了浴室。浴室的門剛剛合上又開啟了,男人探出頭來,衝著她喊了一句:“以後別用手機了,那個東西輻射大。”
看著浴室的門再次合上,靜知嘴角勾起一個鄙夷的弧度。真的關心她嗎?如果真的關心她,就不可能會背叛她,在她懷著孩子的時候一個人去做產檢?
隔日
靜知正在花園裡修剪著玫瑰花枝兒,樓上傳來了紫菊的喊聲:“少奶奶,你有電話。”
“好,我馬上來。”放下手中的剪子,靜知離開了花園,越過廳堂拐上了三樓,電話筒擱置在櫃檯上,她拿著電話說了一個‘喂’字,可是,對方卻半天不吱聲兒,但是又沒有結束通話,莫非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