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浦俍臉上青筋暴露,惡狠狠的說:“老子是大清皇族,怎麼可能去蹲外國人的大獄!再說,我要是蹲了幾年大獄,還怎麼去辦那件大事!都怪你,我先殺了他,然後再跟你拼個魚死網破!”說完,金浦俍惡向膽邊生,揮起匕首就向易卜拉辛巴的脖子刺去。
龍飛急忙喊道:“快住手!”金浦俍渾然不理,眼看匕首就要刺中易卜拉辛巴。龍飛焦急萬分,他彷彿看到了當年父親被張嘯林撕票的場景,再也忍耐不住。龍飛迅速掏出手槍,一槍打中了金浦俍的手臂。槍響之後,匕首掉在地上,金浦俍和易卜拉辛巴也都癱軟在地。外面的人聽到槍響立刻衝了進來,龍飛忙過去分開二人。
易卜拉辛巴是被嚇癱的,匕首差點扎到脖子上,子彈又從腦袋邊上飛過,任誰也承受不了這種刺激。龍飛將他交給別人照顧,自己去看金浦俍。只見金浦俍癱軟在地,背後全是血,早已沒了氣息。
龍飛大吃一驚,他對自己的槍法很有信心。明明自己打中的是手臂,為何他背後全都是血呢!龍飛脫下了金浦俍的上衣,發現他背上有一個槍眼,這正是致命傷。龍飛想起可兒的叮囑,心中十分懊惱,如今金浦俍莫名其妙的死在自己槍下,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向可兒解釋。
龍飛一拳恨恨地打在牆上,只覺得指骨疼痛欲裂,他仔細一看,原來牆壁是石頭的。這間屋子在最角落裡,依院牆而建,而院牆又是石頭壘的,這面牆壁只是在石牆上刷了一層泥漿而已。
龍飛恍然大悟,原來剛才自己一槍擊穿金浦俍手臂後,子彈打在他身後的石牆上,又反彈回來,擊中了他的背部。這時巡捕房的人已經將金浦俍的屍體搬走,龍飛懊惱的看著那面石牆,能怪自己和金浦俍倒黴。他滿肚子怨氣,不知道該如何發洩。
龍飛手中抓著一件東西,那是剛從金浦俍身上脫下的上衣。他此時心中無奈,不管手裡是何物,都只想狠狠的把它揉碎。突然,龍飛感覺到衣服裡有件東西,他拿出來一看,是一個油紙卷。龍飛想起了金浦俍的話,他一直說要去辦一件大事。直覺告訴龍飛,那件事一定跟這個油紙卷有關。龍飛來不及細看,趁著左右無人,便悄悄的將油紙卷放進懷中。
何豐林正在家中宴請盧筱嘉,他誇盧筱嘉最近氣色不錯,精神頭也旺盛了許多。盧筱嘉笑道:“何叔眼光不錯,這多虧了我那好兄弟龍飛啊!就是法租界巡捕房那個,是他和他的未婚妻開導我,我才能從過去的消沉中走出來。最近父親交給我一件大事,我也一直在認真探查呢!”
何豐林說:“嗯,龍飛我知道,就是黃金榮手下的那個人,他還不錯。對了,今天法租界派龍飛去靜安寺跨界辦案,說是抓捕一個叫金浦俍的綁匪。我還得派人幫他們封鎖訊息,就當替你還點兒人情吧!哈哈哈!”
盧筱嘉說:“我兄弟出馬,那當然是手到擒來了,算那個綁匪倒黴!咦,等等……何叔!你說那個綁匪叫什麼?”何豐林見他一臉焦急的樣子,忙說:“我記得通告上寫的,應該是叫金浦俍,對!就是這個名字!”
盧筱嘉急忙拉起何豐林就走,邊走邊說:“何叔!父親交給我的事,就是要找到這個金浦俍。他身上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咱們快走!”何豐林一聽是盧永祥之命,連忙叫車載著兩人來到靜安寺。
盧筱嘉和何豐林趕到靜安寺時,黃金榮已經帶人護送著易卜拉辛巴先行離開了。盧筱嘉正好遇到龍飛走出來,他急忙上前問:“兄弟,那個金浦俍何在?”
龍飛見他來此,心中很是好奇,如實回答道:“被我用槍打死了。”盧筱嘉接著追問:“那他的屍體呢?”龍飛指了指前面,說:“被黃爺的人運走了。盧大哥,我今天很累,就先回去了,咱們改天再說話吧!”
盧筱嘉見龍飛臉色不豫,以為他身體勞累,忙說:“兄弟你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