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此番做法,便是一心為了你的龍炎哥哥啊。這唐傲蒼做人向來賞罰分明,怎麼會毫無由來便要取那二人性命,這分明就是給唐龍炎上位製造機會。”他畢竟浸潤官場多年,這點花招怎麼會逃過他的法眼?
俞寒心朝父親淡淡的搖了搖頭,道:“只是這般大難之下便強推龍炎哥哥上位,只怕他心中會很不好受。”
俞清遠靜靜的望著在那邊依舊與唐傲蒼交談的唐龍炎,道:“這唐龍炎不愧為大哥之後,果然虎父無犬子,他這般推心置腹,身體力行乃上乘的偷心之法,那兩人雖年輕氣盛,但性格耿直,只是方才那一瞬,便應是徹徹底底的服了他了。”
唐府的大火足足燒了兩個多時辰,才漸漸被眾朱雀士兵漸漸熄滅,待得第二日清晨唐龍炎等數人重新返回唐府,卻依然面對著滿目狼藉。府上的屍骸血跡已然被唐傲蒼下令清理乾淨,但爆炸產生的破壞,大火焚燒的灰燼,無數殘垣斷壁,就靜靜的在那裡,卻是如何都抹不掉的。唐龍炎靜靜的凝望著眼前的這一片廢墟,穩住心神,待讓家丁帶路,尋得唐峰崖與唐虎嘯的臥房,當下便親手上前與眾朱雀士兵將那片廢墟清理乾淨。
唐峰崖與唐虎嘯的臥房捱得很近,唐龍炎便將二人安葬在了一處。望著那兩座新建起的墳墓,想起在朱仙鎮郊自己父母的墳墓,兩行清淚,便順著臉頰,無聲滴落。他慢慢跪下雙膝,八百朱雀士兵,便也與他一同齊齊跪在地上,他對著二位伯父的墳頭,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這一舉一動靜謐無聲,沒有什麼豪言壯語,沒有什麼高聲輓歌,但在場的朱雀士兵無一不暗自抹了幾把眼淚。
行禮完畢,唐龍炎緩緩轉過身去,望著身前一張張陌生卻又與自己緊密相連的面龐,朗聲道:“諸位朱雀一族的兄弟,在你們眼前的,便是前任族長的墳墓,你們站著的廢墟,便是原來朱雀唐門的府上,但一夜之間,微笑的面龐化作白骨,曾經的雄偉繁華被付之一炬,無數的榮耀光輝,在昨日夜裡,便已蕩然無存。但是,我們朱雀一族便就此沒落了嗎?不會!他們毀去的只是我們其中的一員,他們燒去的只是一方擺設,但我們朱雀一族的精神,永遠不會被消磨乾淨!何以謂之為朱雀?只有在這烈火的焚燒中還能傲然於天際間的神獸,才無愧無我族朱雀二字,只有敢於在困境中英勇奮鬥的勇士,才是我朱雀一族的族人!兄弟們,你們說,眼下的困境,你們怕,還是不怕!”
“不怕!”眾人大聲喝道。那張張或稚嫩或滄桑的臉上流露出濃濃的自信,望著那新任的族長,他們心中滿是肯定。昨日唐龍炎獨自一人力克眾敵,勇猛護府,更不恃才傲物,平易近人,經唐傲蒼與劉宇恆兄弟三人或明或暗的宣傳,加上唐灝天在這族中影響力的巨大,與那平日裡遊手好閒,臨陣背叛朱雀一族的唐雲修相比,唐龍炎便已然成為了眾人心中朱雀族長的不二人選。
唐龍炎點點頭,又道:“可能還有些兄弟還不認識我,也可能有些兄弟有所疑問,怎麼這樣一個黃毛小子,便能擔任族長的重任?確實,一開始我並不敢接這份重任,因為我怕,我怕我自己沒有能力做到如同我爺爺那般將我朱雀一族帶出蠻荒,我怕我沒有能力做到如同家父那般將朱雀一族的威名響徹天際,我怕我沒有能力做到如同我伯父那般讓我朱雀一族在此處安然的休養生息二十年。但我方才說過,我朱雀族人,便要敢於挑戰困難,今日我視我朱雀一族於存亡之秋而不顧,他日我如何面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沒錯,我唐龍炎是怕,但是越是怕,我便越是要將我朱雀一族領導的更為繁榮昌盛,若違此言,有如此石!”他當即抽出伏魔劍,劃過自己的左手掌心,絲絲鮮血被伏魔劍吸噬,那伏魔劍當即發出了耀眼的紅光。他對著身旁早已準備好的巨石猛然使出一招朱雀展翅,,但見長劍光芒大盛,一股巨大的實體劍氣從伏魔劍上破繭而出,劃過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