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得了。你猜阿琰怎麼說?”
阿狸:=__=|||……衛醜你個妖孽!我阿弟可是有女人要的!
“……怎麼說?”
司馬煜就做出一派正直凜然,又偷偷帶些得意的模樣,簡直惟妙惟肖,“別拉上我,我跟你可不一樣。”
阿狸笑噴——能寒磣衛琅,她阿弟也長進了。
“剛好提到這一節了。”笑了一會兒,就說道,“今日我阿孃和太傅夫人來,其實也是有別的事的。”司馬煜凝神聽,阿狸便說,“我阿爹去謝家給阿琰提親了,定的是七娘子謝清如。兩個人親事就在明年春天。”
司馬煜點了點頭。
這門親事來得其實並不突然,只怕從阿狸被選為太子妃的那天起,兩家就默默的定下了。
——世家的聯姻從來都如此。重要的是姓氏,而非人選。只要門當戶對了,感情之類,反而在其次。何況王琰和謝清如也是般配的。
這麼想著,司馬煜一時竟有些疑惑了。
其實司馬家說到底也與這些世家一樣,他的妻子重要的也是出身,人品、性情、樣貌之類反而在其次了。
他不由就想,若他之前沒見過阿狸,驟然娶了她,會怎樣。
一時就有些走火入魔。腦海中竟有些分辨不清的往事,似真,似幻。彷彿經歷過,又彷彿沒有經歷過。
他原不是這麼多愁善感的人,一面恍惚著,一面就覺得有些好笑——心想,莫不是白天鬼神的事聽多了,被魘住了?
這麼想的時候,忽然就望見漫天的飛雪,飛雪中,顯陽殿前倒下去的身影,竟然變成了阿狸。他抱緊了阿狸,等她醒來。但懷抱裡阿狸忽然化作五色的異光,不可挽留的消散了。
他手臂便抱空了,身上一突,驚醒過來。
眼前阿狸倚著隱囊,正在檢看針線,一面閒話著。面容柔和,似浸了光。
“這次出巡,阿公有沒有說讓你何事動身?我是陪你一道去,還是留在東宮?”
司馬煜恍惚了一會兒,忍不住就摸了摸阿狸。手按在她腿上了,便透過紗衣,覺出了肌理的溫熱。順著便摸到了胸口,就勢便俯身去親她的脖子。
那觸感是實實在在的。
阿狸臉上就紅透了。推了他一把沒推開,便有些惱,“跟你說正事呢!”
“自然是跟我一道去。”司馬煜低語道,“誤不了阿琰的婚期。”
外間宮女們進屋落帳,又悄悄的帶上門出去了。
阿狸手上還拿著繡圈,身上衣帶已經被解開,襦衣推上去,袖子一時竟然掙不開。腳踝也被裙子套住了。簡直就像砧板上的魚。
天還沒全黑下去,彼此的面容都看得清。他好整以暇,她身上卻已經袒裸了。肌膚豐潤白膩,隨呼吸起伏著。因掙不開,面上還帶著羞惱。嘴唇被咬得鮮紅,眼睛裡蒙了水汽,幾乎就要滾落下來,“給我解開。”
司馬煜也是頭一回白日宣淫,沒見過這豔景,竟有些心虛,“……其實這樣也停方便的。”
阿狸抬腳踢他,被裙子纏住了,蹦得越發像一條魚,“我不方便啊!”
剛過話還說得好好的,這轉折也太快了吧,根本就沒氣氛沒情趣啊。還有——憑什麼他要穿著衣服啊!
“我說真的。”司馬煜覆壓下來,像一片烏雲般將她整個人都蓋住。他的瞳色深得就像一片海,嘴唇熱得要將人化掉了,聲音就輾轉在她耳邊,風暴一樣,“阿狸,我們一輩子不分開好不好?我不丟下你,你也不能丟下我。”身上的感覺已經被撩撥起來——是對的人時,這種事一向都很容易。而這種時候,要答應什麼事也很容易。
“好。”阿狸說。
結果阿狸沒能跟司馬煜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