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覺察了,“黃毛”回頭看到他,他趕緊又將手縮回去。
這時,我己走到和他們平齊,我看到“平頭”神態自若,沒一絲一毫的尷尬。幾次過後,“黃毛”便將手機移到了前面的口袋裡,但自始至終,“黃毛“一句話都沒有說。“平頭”大概感到得手無望了,立刻停止腳步,我們也很快超過了他。
緊走幾步,同樣的事情依然在前面發生,且是兩起。其中一個得手了,另一個和“平頭“一樣空手而歸,但他很快又盯住了另一個目標。看到這裡,我心驚膽戰。一步一回頭,好怕後面也有人跟人。幸好,沈洲知道外面亂,早就把錢包和手機放在前邊口袋裡了
下了橋,我看到“南頭邊檢站”的字樣,站前有好多人。但沈洲並沒有把我往那邊帶,而是 自然地拉著我的手,朝橋右邊的很多店鋪處走去。第一次被異性拉著手,我有些緊張。但這緊張很快被身處深圳的茫然代替了,我反而希望他握緊些,再握緊些。
前而有很多店鋪,沿著旁邊的巷子進去還有很多小而髒的店鋪。他隨便進了一家,開門見山地問老闆:“帶一個人進去要多少錢?”
看上去非常瘦弱老實的老闆操著濃重的廣式普通話乾脆地說:“100元。”
沈洲道:“不會這麼貴吧,我去年也是你帶我進去的,才只要50呢。”
老闆打著哈哈:“去年?去年不怎麼查的,今年風聲緊呢,今天又是元旦呢,真的好麻煩的。特別是男的,很難透過的。”
沈洲指著我說:“我有邊防證,是帶她進的。”
老闆望了望我,很不情願地說:“那好吧,女孩子查得不嚴,容易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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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老闆問我:“有沒有照片?”
我搖搖頭:“沒有。”
他又問我:“有沒有身份證。”
我想回了聲“有”,沈洲立刻道:“你要身份證和照片做什麼?”
老闆乾笑兩聲:“這個,這個,我想給她辦個假的邊防證呢。你放心,和真的一模一樣,有效期半年。也只收50塊錢,過關絕對沒問題,很划算的。”
沈洲堅決地說:“不行,和上次一樣,你們一定要把人帶過關我才付錢的。至於邊防證就算了,沒有別的辦法我們就走。”他邊說邊拉著我的手要走。
老闆趕忙攔住我們:“別走別走,還有別的辦法呢。要是我不能帶你過去,你找別的人也沒用的。”
沈洲催促道:“那你快點。”
老闆說:“你等一下,我馬上就來。”邊說邊開啟雜貨鋪後面的一扇小門走了進去。
沈洲試探著問坐在櫃檯裡的胖老闆娘:“請問,我可以用一下洗手間嗎?”
老闆娘猶豫了一下,向他指了指剛才老闆進去的那扇門,不耐煩地說:“不用上大號。”
沈洲“嗯”了一聲,走過去開啟門,那門卻是隻能半開得,人得側著身子進去。他出來後,又體貼地問我:“你要不要上洗手間?”
要是在以前,一個男孩這樣問我,我肯定要羞紅了臉。可現在,他的語氣是那麼平淡,彷彿用洗手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和吃飯睡覺一樣正常。奇怪的是,我聽了竟然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輕輕點了點頭。
門又小又窄,非常破舊,但進去後,卻是另一翻天地。門前面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我不敢細看,趕忙推開了右邊一個敝著的小門,這就是洗手間了。房間一股刺年輕的尿臊味,也沒有燈,把門一關上,洗手間就很暗,我憑著感覺勉強蹲下去,非常艱難。
如果不是理智提醒我這就是深圳,我真的懷疑報紙雜誌上誇得天花亂墜的深圳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再出來時,老闆己經回來了,他示意我們跟他走到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