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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小聲問周圍的人:“誰要手機?這個手機我便宜賣了,100元,當時是1200元買的,裡面剛充了50元話費。”為了好賣,我撒了個謊。

但周圍的人紛紛搖頭,可以理解,她們也在為自己的押金髮愁呢。招聘室很快又來了一個女孩。苗先婷介紹說:“這是財務部出納員白麥麗嫦,來收押金,身上帶錢的快過來交押金,等一下還要去體檢呢。”

就在我感到絕望之際,一個剛交過押金的男孩走到我身旁,他望了望我的手機,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我帶著哭腔說:“便宜賣了,100元,你把這手機買去好嗎?裡面剛充了50元話費,你只給我一百元就行了。”

男孩把手機拿過去,左看右看,果斷地說:“我買了,50元。”

我幾乎是哀求了:“80元好不好,我總要湊夠押金的。或者手機你拿去,就算我借你80元好了,發工資我再還你。”

薛雪也過來幫腔:“同一天進廠也算緣份呢,你就權當幫忙好了。”另外幾個女孩也紛紛幫我說話。

男孩不好再堅持,拿出錢包點錢。苗先婷又在催促大家交押金,男孩點錢時那慢騰騰的動作真是急死人,我很害怕他突然不買了。他的錢包裡還有幾張粉紅色的鈔票,那些粉紅色的鈔票此刻在我看來,象花兒一般美麗,不,比花兒還美麗十倍、百倍!因為花兒沒有任何實用價,而那些粉紅色的鈔票,我卻可以用來交押金,用來買好多好多我喜歡的東西。如果不是理智尚存,我真恨不得把那些鈔票搶過來,全部裝進自己的口袋裡!

好在男孩並沒有中押途變卦,當他把80塊錢遞到我手裡時,我長長舒了一口氣,三步並做兩步走過去,把一堆厚厚的十元、二十元共300元交給麥麗嫦,很快換來一張薄薄的收據。

還是有十幾個人沒有調,有兩個男孩仍在苦苦糾纏苗先婷,希望押金在他們進廠後的工資中扣除。苗先婷不勝其煩,最後還是保安把他們趕了出去。

苗先婷點了十幾個沒有交押金的人名,讓他們回去,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再來。她的口氣不容置疑,那十幾個人只好垂頭喪氣地走了。她又讓己經交過押金的58人排成兩隊,浩浩蕩蕩地往鎮人民醫院走去。有一個以前在廠裡做過的女孩說,鎮人民醫院是櫻之廠辦理健康證的指定醫院。

原來櫻之座落在某鎮的外圍,距離人民醫院僅有十分鐘的路程,所以很快就到了。望著人民醫院氣勢不凡的高樓上那個大大的“十”字,我忽然害怕起來:要是檢查出身體有病怎麼辦啊?

於是抬頭望天,在心裡反覆祈禱:願爸爸的在天之靈、玉皇大帝、觀音菩薩、上帝耶酥及世間所能存在的一切神靈保佑我平安無事吧。

376。

雖然鎮人民醫院是櫻之廠體檢定點醫院,但苗先婷卻對設在一樓的收費處視而不見,領著我們直奔樓梯而去,爬到五樓才停了下來。

一上五樓,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防保科”三個大字。偌大的房間裡擺放著兩排長長的辦公桌,桌兩旁坐滿了人,這些人有穿藍色制服的,也有穿白大褂的。因為治安隊的原因,我一看穿制服的就有些緊張,雖然這制服是藍色的。

前來體檢的人很多,在我們之前還有長長的兩隊人,於是只好等。那兩隊人體檢的速度比較快,輪到我們時,最前面的苗先婷不知和他們交涉了什麼,隊伍也開始移動起來。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先是在一個穿藍色制服的人那兒領了張表格,填上自己的名字、性別等基本情況,然後隨著隊伍的移動,又來到另一個人穿白大褂的人面前。這個人問了身高體重,記在表格上,再簽上自己的名字。雖然他身後就是測量儀,但並沒有使用。依次類推,後面的“制服”及“白大褂”們也只是問一些基本情況,然後在表格上籤上各自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