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還沒說完,他就一臉淫笑,開始對我動手動腳了。我憤怒地打掉他的手,厲聲說:“你放尊重點!”
誰知他不但沒有收斂,反而嘲諷道:“別假正經了!誰不知道從廣東回來的女人沒幾個乾淨的?你在外面還不是陪男人睡覺,現在時間長不做那事了,我不相信你就不想!”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真的要瘋掉了!
每次回絕一個相親的人後,媽媽就會咕噥我:“你還有什麼資格挑三撿四呢?你現在的問題是把自己嫁掉,不是嫁給哪一個!”
我真是有苦說不出。一直以來,我自信是個正派、善良的女孩,即便和沈洲上過床,也是為了在異鄉得到一點點的溫存,並不是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雖然我不再是處女,但我的心靈,依然保持著最初的純真,我沒做過哪怕是一件對不起良心的事!
可村裡人看不到這些,他們看到的是,我是一個沒錢、沒勢、有著骯髒過去的未婚姑娘,十里八鄉的女孩象我這個年紀的,不是賺了大把大把的鈔票,就是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雖然我受過一次感情的傷害,對於愛情,我不敢也不再渴望。但最起碼,那人我要看得入眼啊。我才22歲,我還年輕,我的人生還可以重新開始!
因為對那些提親的人一次次的拒絕,一次次的失望,村裡的閒言碎語更加多起來,媽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我感到家中的氣氛中象埋藏著一顆定時炸彈一般,一觸即發。
267。
就在我感到自己要被逼得發瘋時,鄰居大嬸竟然把一個叫劉軍的男孩帶到我面前。劉軍看上去斯文儒雅,身材修長挺拔,面目清秀,舉止得體。近段時間,看慣了太多邋邋遢遢的大小光棍漢或離婚男人的形象,乍見這麼一個英氣逼人的小夥子,我頓覺眼前一亮,周圍的天空也變得晴朗起來,一下子就喜歡上了。現在,我對婚姻的要求己降到最低,只要那個人和我年齡相當,長得有些人樣,我己經心滿意足了。
整個相親的過程,劉軍始終面帶微笑。樂得我媽忙不迭敵地倒水,多日陰沉得象要擰出水來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殷勤地給劉軍遞了一支菸。但劉軍不抽菸,還說,他也不喝酒。媽媽就更高興了,自我回家後,她第一次對我露出了燦爛的笑臉。
大嬸把我拉到一邊,神秘地說:“你看怎麼樣?人家劉軍還是個童男子呢。你在廣東的那些事,他早就聽人說了,也不嫌棄你。”
雖然這話不太入耳,我的心也頓覺釋然。劉軍比我大兩歲,大專畢業。但現在大學生都不包分配,需要自己聯絡工作,他既沒錢也沒勢。於是,他就一直賦閒在家。一晃,就二十五歲了。
大嬸問我意見時候,媽媽一錘定音:“和我們家海燕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真是天賜的好姻緣!”
這麼好的一個男孩子,打著燈籠都難找。對於名聲不好的我來說,還有比這更好的人選嗎?我還有什麼話可說呢?
雖然算不上國色天香,但我也算得上是一個漂亮女孩。雖然流過一個孩子,我依然身材苗條,面目清秀,只是多了一種成熟的女人味。再加上雖不時尚卻也大方得體的著裝,還有劫難過後的成熟與淡定,我自信還是配得上劉軍的。
但似乎,劉軍並不在乎般配不般配的問題。他對我的錢遠遠比我這個人要感興趣得多。不多的幾次見面,他的目光總是越過我的頭頂,表情嚴肅,反覆地追問道:“你在廣東,一個月能掙多少錢?花多少?剩多少?這幾年一共存了多少?”
開始的時候,我還小心斟酌著回答他。次數多了,我就生出一些反感來。看我不高興,他就絮絮叨叨地說起了自己。在家鄉找不到工作,他想外出打工,一方面,父母就他一個獨生子,怕他在外受委曲。另一方面,家中還有爺爺奶奶需要照顧,說不定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