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低聲道:“今晚不加班,我請你吃飯好嗎?”
我趕忙拒絕:“不,我想睡覺。”話一出口,意識到這話似乎有情色的嫌疑,立刻狼狽逃竄。
回到工位,我感覺臉色燒得厲害,段明蘭低聲取笑道:“你臉象紅雞蛋,老實交待,沈洲是不是請你吃飯了?”
我簡直是瞠目結舌:“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詭秘地說:“這邊哪個男孩想追女孩子,都是從請吃飯開始的。”
我驚訝極了:“我們在學校,男孩追女孩都遞紙條什麼的,那有從吃飯開始的?”
她哈哈一笑:“說明這邊人實際呢。”
正說著,也去尾查拿衣服的周潔回來了,把衣服放在工位,她故作親熱地拍拍我的肩膀,示意道:“你看,那個沈洲又在往這邊望了呢,都快成花痴了。”
她這一拍,我感覺到肩膀處忽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我惱怒地打掉她的手:“你幹什麼,使這麼大的勁?”
她無辜地說:“我哪有使勁啊?”
我心裡“咯噔”一下,確實,她並沒有使勁,這幾天我一直感覺右肩膀處隱隱有些不適。特別是衣服摩擦時,更加莫名難受。想到這裡,我趕緊火急火燎地往洗手間跑去,將領口處的衣服往下扒拉了一看:天哪,我的右肩膀處竟然長著兩顆黃豆粒大小的膿包!
129。
膿包若長在臉上便是粉刺,長在身上算什麼呢?我又仔細看了一下這兩顆膿包,似乎並不象臉上的粉刺一樣的突起,而是和和肩膀處的面板平齊的。忽然就想起在一本雜誌上看過的一篇文章,有一個得癌症的人,就是身體某處長了一個粉刺樣的膿包,他以為這不過是粉刺,於是就忍疼擠掉了。沒想到這膿包非常奇怪,擠了又發,發了再擠,周爾復始,並不能象普通粉刺那樣消失,而是越來越大。後來到醫院一檢查,原來是得了癌症。
現在,我身上也長了這樣的膿包,難道我也得了癌症?想到這裡,我立刻不寒而慄!
正在這時,紅姐進來打掃洗手間,我趕忙把那兩顆膿包扒給她看,並結結巴巴地問:“紅姐,你看我這裡長了什麼啊?”
紅姐看了看,立刻笑道:“是粉刺唄,還能是什麼?”
我心裡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啟發道:“和粉刺不同的,粉刺是突出來,這個是和面板平齊呢。”
她耐心地說:“沒關係的,這是熱氣,廣東這邊天太熱了,你頓頓吃飯都吃辣椒醬,當然要起豆豆啦。”
我沮喪地說:“菜裡無油無鹽的,沒有辣椒醬我吃不下。紅姐,怎麼辦呢?要去醫院嗎?”
她立刻制止:“千萬別去醫院了,你去不起的。上次粉粉感冒,不聽我話去了醫院,結果又透X光又打點滴,整整花了兩百多塊錢才好。這次感冒,我到老鄉出租屋給她熬一碗薑湯喝就好了。”
我試探著問:“或者,我去醫務室看看,醫務室要不要錢?”
她再次否定:“醫務室更不要去了,醫務室是總務部主管的弟弟承包的,不但貴得要死,用的還都是假藥。上次一個燙工去拿藥抹下身,越抹下身越爛,後來腿上的肉都爛掉了,去醫院花了千把塊才結疤呢。現在哪個燙工還敢到哪裡拿藥?”
上次聽麗娟說過,因為燙位上溫度很高,每個燙工的大腿處都要被燙傷、起泡、出水、結 疤,然後再燙傷、起泡、出水、結疤的,只是沒想到這麼嚴重。我幾乎是哭出聲來:“這也不能去哪也不能去,那我怎麼辦呢?”
紅姐想了想說:“在我們家,小孩子身上破了皮什麼的,我們都用唾沫抹一下就好了。唾沫是可以消毒的,不信你也可以試試的。”
所謂病急亂投醫,我也不想這話有幾分真假,趕緊吐了幾口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