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這事兒。”
“對,就是這個一萬一千兩銀的銀票和十片金葉子,我看爹他就是有意當著大哥的面跟我提了。
之所以沒有不叫你留下,應該是考慮到讓你留下不讓大嫂留下不好,所以這才帶我和大哥去的外書院。
當著大哥的面,爹話裡意思就提到這筆款是你硬塞給他的,昨晚讓娘給你,你又死活不要,讓我記得收起來。
爹他說推來推去反而生分了,本來他和娘已經決定不給咱們盈利的銀子,就是這個本金必須要收起來。
然後,大哥也說不收不好,還要爹把盈利那些銀子也抽出一半給咱們兩口子,說了一通大道理。
他最後還讓我知會你一聲不要讓大嫂得知爹賺多少,連本金也不要實話實說,大哥有些擔心要是被大嫂得知詳情?
一個是擔心大嫂瞞不過馬大爺兩口子,被馬大爺他們聽到你出手就上萬兩銀子,咱們容易樹大招風。
另一個原因,其實也差不多一個意思,村頭有一隻雞,傳到村尾都成了一頭牛,只會誇大,不會變少。
大哥怕大嫂要是一個沒有提防露出口風,傳到外面,話傳話的,上萬兩銀子都有可能被誤傳上萬兩金子。
試想一下,如今你給爹帶出門就有上萬兩銀子,那下回爹出遠門,包括我出遠門是不是帶更多了?
‘不怕賊偷,只怕賊惦記。’所以,大嫂要問你,你自管說千把兩銀子好了,這個能說得過去的。”
“可以。”周半夏想了想算是變相答應了大伯子所求,“還有呢?”
“還有就是大哥還有點不想大嫂太清楚咱爹這趟賺了多少的意思,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我能聽得出來。
他不擔心你惦記著咱爹孃手上銀子,倒是大嫂,他多少有些擔心爹孃手上有銀子不拿出來花,被大嫂知道了心裡不舒坦。
大哥之前就說了這麼一句話,還不如讓我媳婦一直認為弟妹出大頭,回頭你和我娘想給老妹備多少嫁妝都好說。”
周半夏默了一下下,“明白了。”
“當真明白?”
“還要我一二三說明?”周半夏睜開眼,斜了眼顧文軒,沒有忍住也來不及捂嘴便打了一個哈欠。
“……”顧文軒悶笑出聲,“忘了只要一提起錢來,你立馬清醒了。”
“我是錢串子?”
“肯定不是,我是、他是,你不是,你充其量是錢串子小串子小小串子,是錢串子的媳婦和閨女。”
“……繞口令呢,還想把我繞暈。除此,還有呢?別跟擠牙膏一樣,我不問,你不答,痛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