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柱說的委實好笑,劉氏被打趣得嘴都笑歪了。要不是李氏在外面,她非得聽聽還有何妙語不可。 不過,東西不是都給親家母帶回去了,該說的都說的,怎麼又來了,總不會又想去後院搭把手吧。 書信? 送走顧二柱,劉氏見李氏拉她回正廳就拿出一封書信,正不解就聽李氏讓她幫忙瞅瞅裡頭都寫啥了。 合適嗎? “咋不合適,我當家的能讓三丫專門寫了回來,沒準裡頭就寫了孩子他爹多了個兄弟,他一準不想小河知道太多。 有,他也會尋思著等回來再說。想讓小河知道的,大江不就也寫了信給我,犯不著又讓三丫多了一份。 他們爺仨心裡頭尋思些啥,我都能猜得著,一準擔心孩子小,藏不住話,你幫我瞅裡頭寫啥最合適不過了。” 好像是有些道理。 聽她這麼分析,劉氏就沒客氣,接過書信,開啟看了,邊看邊讀的,到了未尾,兩人齊笑。 “瞅吧,我就知道他們爺仨心裡頭尋思啥,這不就擔心小河聽說等他三姐回來要我和小河一起定州府認親,心裡靜不下來。 別說我家小河,我這會兒都慌神了,三丫有沒有寫我不去行不行?一準行,回頭讓我家小河陪他三姐去不就成了……” 劉氏看著反應慢了一拍,越說越慌張的李氏,她笑而不語的靜靜等李氏說完,等李氏不說了,才搖頭。 “咱三丫為啥不等她回來再跟你說這件事,她就是擔心你不去,這孩子是想早點告之你,你慢慢的就不慌了。 其實沒啥好慌神的,三丫這位嬸孃要是不好相處,你是三丫親孃,三丫一準不會讓你去受氣,你說是吧?” 李氏心想這話倒沒錯,她家三丫才不會讓她這個娘受委屈,“那我就等三丫回去一起去瞅瞅? 到時候你也去,咱們姐妹倆回頭也去行省陪孩子考院試。 反正三丫早早就說了,她不會讓她六郎哥和大江住客棧備考,真定府那邊一準也租好房子了。” “還想拉我壯膽啊?”劉氏忍俊不禁輕笑,“不瞞你說,虎妞有身子,我走不成。有三丫在,你怕啥。” 李氏哀怨地瞅著劉氏。 劉氏差點要點頭答應回頭一起去真定府陪老兒子考院試,可真不行,走不開的,大兒媳有身子,她不能不在家。 再有,家裡家外一大攤子的事情,每天銀子花的,就是孩子爹在家,有管事也不行,不盯著不放心。 這些時日三丫不在家,後院胰子作坊儘管啥啥都事先安排好了,可人來人往的,光靠大丫小兩口盯著也不行。 像孩子他奶上後院。 不想讓她待著不走,免得老大家和老四家的動不動就來陪婆婆,大丫小兩口就不好一再說怕磕著老人家。 可要慣著她們幾個,誰知方子會不會洩露。 難啊。 就像虎妞說的。 一個個嘴上說的再好聽,其實心裡頭都盯上三丫胰子方子了,心裡沒鬼就應該像像她三嬸一樣。 即使有急事找兩個閨女,老三家的也不會湊近後院半步,每回都老老實實地待在後門等大妞過去。 老三家的是什麼性子,說精明,其實沒多少腦子,卻也知要避嫌,三丫胰子方子不是該她一個當嬸孃的該打的主意。 反倒是老四媳婦,說著三丫不在家,她當老嬸的好歹能搭把手什麼的跑去後院,心裡頭不知怎麼想的。 好在聽說被老四罵了一頓,老實了,來了也不去後院了,也知道請婆婆上家裡吃飯,不會像老大家的上躥下跳,不是還惦記著有沒有做壞的胰子帶回家,就是見她家有什麼吃的以帶給公爹為名端走了。 真真是受不了,什麼便宜都佔。 還不如以往,以往她妯娌兩人吵起來,老大家的還能跳起來想打她,她反擊也有理,哪像如今。 如今就整一個癩蛤蟆趴腳面——不咬人膈應人。 這不,劉氏和李氏躲屋裡正聊著可算能把後院胰子作坊挪到樹林子那邊去了,往後那邊大門就有門房把手,誰都不好進去了,就聽門房稟報小田氏來了。 “不是和她兒媳婦一起去她妹子家了?”李氏說起這事心裡就不舒坦,“還找我顯擺她兒媳婦有身子了。” “別搭理她,咱們家三丫又不是不會生,不要臭顯擺個啥的,她兒子倒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