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解元要不一鼓作氣拿下來?會元更遠了,沒有牛可吹了,往後孩子長大,當爹的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周半夏捂臉悶笑。
“你還是覺得我把握不大?”
“不是。”周半夏鬆手忍笑搖頭,“你要想幹什麼,基本上都能實現,你有這個毅力,也有這個能力。”
就像以前不服輸非要爭一口氣,當不了富二代也要當富一代一樣的,硬是憋著一股子勁,成了所謂的新貴。
“那笑啥?”
“想起去年這個時候,我還擔心你能不能中秀才。”請看我真誠的眼神,絕不是笑話你有孩子又改變想法。
“就你瞎擔心,讀書咱們還是可以的。就是家世差了點,沒人幫,想幹什麼,比一般人困難很多。
如今幫襯的人了,還不爭氣,說不過去了。怎麼的也要爭一口氣,不出去闖也要讓你不輸人一等。
準舉人和舉人之間還是有很大距離的,在縣尊大人那裡就要執學生禮,不像舉人可以平起平坐。
而解元和普通舉人之間差距更大,我要一旦中解元,無須先生引薦,縣學一個教書的位置就穩了。
接下來參不參加春闈,無所謂了,過個幾年再去考都沒關係,哪天想接手先生人脈,去徑山書院好了。
萬一哪天局勢不對,孩子也大了,咱們還可以隨時下江南投奔師祖,就是他老人家不在了,還有師伯。
這也是我為何讓你手上保持個十萬現銀,多出來的資金全部添置各處鋪子附近田地的原因之一。
不趁著先生如今還有權勢,在那筆嫁妝鋪子莊子附近購置田地,機會溜過去實在太可惜了。
莊頭管事都有,這裡就省了一筆管理費,再則分散開也不顯眼,免得一個個犯眼紅病老想佔我們便宜。
像親戚,不是我有功名就能壓得住,你看他顧揚文就不要臉的欠我們四十兩銀子都不說一聲一時還不了打個欠條。”
“有二十兩的借條。”
“知道,我說的是親戚裡面要是誰不要臉起來耍無賴,咱們是文明人,總不能自降身上跟他們打官司。”
“不至於,任何人超過五十兩,我是不會借的——”
“馬大爺要說借了週轉呢?”
“他不是不要臉的人。”
“萬一借走還沒還我們銀子,人突然走了呢?大虎子又不認他一個人還債,有大嫂在,你跟他們打架?”
周半夏失笑扶額,“被人聽到嚇死。真要有那麼一天,數額小了,有借條,當兒子的不可能不認賬。
數額大了,我借出去不可能只一人寫借條按手印,怎麼的也有擔保人,像大嫂這樣的出嫁女肯定不能擔保的。
這種可能性不會有,除非我樂意給,原本就不想對方還錢。不過,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是要儘量避免。
親戚裡面既然有顧揚文這樣的,少不了有人佔著至親的名義借了不還,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借出去。”
“少來,我這裡知道的就有顧文鈺他媳婦找你借了三十兩銀子,說借幾天週轉一下,還你了沒有?”
周半夏還以為他說什麼。
“早還了,昨天傍晚從孃家回來就立馬送過來,還硬是留下一籃子雞蛋,不收都不行,老客氣了。”
“那是她知道有借有還,再借不難,顧文鈺還需要咱們幫襯一二,大爺爺和大堂伯也容不得她幫孃家借錢不還。”
要不是有以上種種原因,她也不可能說借三十兩銀子,便二話不說借給對方了不是,周半夏眨了眨眼。
顧文軒伸手捂住她眼睛,“除了她以外,這個月不是交秋稅,我不在家還有誰找你借銀子了?”
“莫有了。一般人進不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