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找上我的,頂多就是大伯孃被孃家逼得沒法子了不得不來一趟。
不然事情一出來,他們早上門找爹搭把手,不是為借銀子,只怕讓爹出面從中說幾句話也好。
可如今看來,應該最少有兩天了吧?你瞅咱爹像是出門為他們田家出頭的樣子嗎?不可能的事情。
爹他不糊塗,知道這種事情沾不了邊,他是肯定不會摻和其中的,沒得讓外人覺得咱們家也不正經了。
再則,我這裡也輪不到田家姑奶奶找上門借銀子,他們田家又不是沒有兄弟姐妹族人,和我一個顧周氏何干?
我姓周,進的是顧家門,身邊至親倒有姓劉和你姓馬的,姓田的那是誰?啥,偷寡婦的啊,不認識——”
“噗呲”一聲,馬珊笑瘋了,“顧周氏?顧周氏你說的好有趣,是的,咱不認識偷寡婦的。”
周半夏打趣:“瞅把顧馬氏樂的。放寬心,就他在我成親當天跟六郎哥說些有的沒的,休息我出力。”
“還好你沒忘。”無第三人在場,馬珊大膽直言,“我聽咱孃的意思,爹也沒把那人當表兄弟。
原本昨晚娘她還擔心即使瞞著你只怕也瞞不了多久,咱們家老太太這兩天遲早會推大伯孃上門。
我昨晚還和娘一起核計這兩天是不是除了常來咱們家的幾戶人家,不管誰來都讓門房回了直說主家不在不見客。
後來我不是回來睡了麼,你大哥就說犯不著,你如今正好雙身子,不管誰來不要打擾你靜心養胎就是了。
他倒是也和你一樣說的,老太太不會出頭,有也是大伯孃,可我不就擔心你有身子被大伯孃衝撞到麼。
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不心軟,不惱火就啥事都沒有了,他們愛幹嘛幹嘛,管他們死活。
敢做就敢當,被人逮個正著了才想起咱們算沒門子的道理,要籌齊銀子找到外甥,也是長房先賣了鋪子是吧?”
“對極了!”周半夏重重點頭,“論親,他們才是親上加親,何況四堂嫂她親孃還是田家女。”
“嘶,三丫。”
“覺得我不善良了?”
馬珊哈哈直笑,“說到我心裡去了,聽說買那個鋪子,四郎兩口子出了大半的銀兩,還找他岳家借了些。
還有啊,你一準想不到,聽說那個雜貨鋪,原先就是那個寡婦的,這才一來二來的那兩個人勾搭上了。”
“聽誰說的?”
“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