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朵……”喬大仁疼的直叫喚,覺被鬧了,憤怒的狠狠踹了劉梅一腳,“你找死啊!”
“你敢打我?”劉梅搬起凳子朝喬大仁砸過去。
喬大仁躲得快,凳子砸在床頭,將檯燈和杯子、手機砸的稀爛。
“劉梅,你找死是不是?”喬大仁憤怒的拿起凳子砸了回去。
劉梅躲閃不及,凳子砸在頭上,當成鮮血淋漓。
“我跟你拼了,喬大仁,你不是個東西,婉婉眼睛看不見,你還偷她的錢……”
“我沒拿,你少胡說!趕快住手!”
兩人扭打在一起,喬大仁氣得用力推開劉梅,“我都說了,我沒拿!”
立即衝去找喬婉,“我現在就去問婉婉,我什麼時候拿她的錢了?誰拿她的錢了?”
喬大仁衝著喬婉一頓狂吼,“誰拿你錢了?你跑你媽那裡瞎說什麼?故意挑撥我們吵架是不是?你以後再跑你媽那胡說,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少拿孩子出氣,錢不是你拿的還能長翅膀飛了?”劉梅也跟了過來。
兩人當場就在喬婉的房間裡又打了起來,將房間砸的亂七八糟,一片狼藉。
劉梅左一句婊子又一句婊子的罵,她越是這樣罵,喬大仁越是生氣。
喬婉找不到盲杖,扶著牆去外面,在門外坐了半夜。
夏天蚊子多,臉上和身上被咬了好幾個包。
當年醫生說過,要移植眼角膜她的眼睛才有復明的可能。
就為了這個可能的希望,她三年來省吃儉用,為了攢鉅額手術費。
她知道自己攢的這點錢對於鉅額手術費只是杯水車薪,而且眼角膜也很難等到。
也許一輩子就這樣了。
可這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漆黑的漫長人生中唯一的一點光。
—
翌日。
喬婉像往常一樣一早就去按摩店。
林安睿打電話給她說要去接她,喬婉報出了按摩店的名字。
她其實是有些抗拒他的,特別在知道他不去參加和未婚妻的婚禮和自己在一起,更是讓她覺得內疚。
林安睿看到喬婉臉上的幾個包,眸中心疼,語氣淡漠,“你晚上睡前都不知道驅蚊嗎?”
拿來驅蚊消腫的消毒液親自幫她塗了塗。
“我、我自己來。”
林安睿握住她的手,繼續替她塗抹。
“以後你要是再忘了驅蚊,我就親自過去幫你驅。”
他知道她最怕別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果然,他這話一說,喬婉臉色就變了變,更加卑微。
“你今天為什麼這麼早叫我過來?”
“我現在是你唯一的僱主,你作為我的僱員,自然應該二十四小時待在我身邊。”
喬婉以為他說真的,一臉焦急無措。
“你放心,報酬我絕不會少你的。”
喬婉這才想起她簽了“僱傭合約”,都沒有問工資。
“多少錢一月?”喬婉也覺得自己俗氣了,可她需要錢。
“一雙眼睛!”
喬婉怔住。
“一雙眼睛換你一生留在我身邊——”林安睿認真地說,怕她拒絕,補了半句:“為我工作。”
他的語氣認真,聽不出嘲弄和開玩笑。
……
—
醫院,一輛深色跑車緩緩停在停車區。
林安睿立即下車繞到另一邊替喬婉開啟車門,扶著她下車。
“這是哪裡?”喬婉問。
“醫院。”
喬婉站在那裡不動,低聲問:“為什麼帶我來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