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頭的女兒,也是有路數的,或許她也早知道什麼了。
送走了入畫,紫鵑也沒敢去和黛玉說,這事好像有點蹊蹺吧?
紫鵑想還得打聽一下,就是這事真的黃了,也得知道賈家怎麼操作的吧。死也得死個明白。
可是找誰呢?
見賈環不能太頻繁,只能另外想辦法,去找司棋好了,司棋的外祖母是邢夫人的陪房,雖然是個著三不著四的主兒,起碼的訊息應該有。還有四姑娘的彩屏,她父母也是寧國府有頭臉的,雖然不如入畫的哥哥離賈珍親近,但是地位在那裡呢。
入畫剛來過,先去找司棋吧。紫鵑就和雪雁說了一聲,直奔迎春房裡。
在門口遇上蓮花,得知司棋正在自己房裡繡花呢,紫鵑悄沒聲的就到司棋窗戶底下,輕聲問:“司棋?”
“在呢。進來吧,這冷天誰來了?”司棋一時沒聽出是誰?
紫鵑進來了,司棋從炕上抬頭看見是紫鵑,說:“還以為誰呢,你什麼時候也學的這麼細聲細氣了?炕上坐,暖暖。”
紫鵑也不客氣,關上門上了炕坐下,說:“我聽了個事兒,怎麼聽著也蹊蹺,不找個人說說,就憋死我了。”
“還以為你能裝事呢,結果和我一樣不盛事啊。”司棋笑著調侃。
紫鵑輕拍了她一下:“跟你說正經事呢。”
“什麼事啊?你都撐不住?”司棋一直認為紫鵑是個能心裡裝事的人。
紫鵑就低聲說:“我聽說那天柳家二太太來是相我們姑娘的,結果老太太卻讓王家舅太太給人家說了薛大姑娘,事就黃了。”
“啊?”司棋也不敢置信:“還能有這樣的事?
我倒聽說過一二,關於大老爺要給你們姑娘說親,不過沒做準的事。再說,不是我們說,這大老爺也不定是說說,還是真的辦,都是沒邊的事。我想了想,怎麼想也沒好和你說。
那天柳家二太太來了以後,我還和繡橘說看著像來相你們姑娘的。繡橘那小蹄子非說,大老爺說親哪裡能說到柳家這麼好的親事,怕不是的。還讓我不要亂說,我也想著大老爺也沒這本事,沒想到還真有這事。
可是柳家二太太不是說她家老爺和林姑爺交好麼,怎麼就能說到薛大姑娘頭上?”
“所以我說非和你說說,要不憋得我難受啊。可是我也想著不對勁,怎麼也不可能的事啊,王家舅太太就是自己外甥女也不好開這個口啊,可是柳家大爺呢。”紫鵑壓低聲音說。
“柳家大爺?哪個?不是柳家二太太的少爺?”司棋睜大好奇的眼睛,眼裡都是八卦二字,看來她真不知情,不過也是,她估計並不認為賈赦能辦成什麼事,能說到柳家二老爺的兒子,就是實屬難得的,難道還能有更好的?
紫鵑見她終於上心了,就說:“不是,是柳家大爺,長房嫡孫,現在襲了爵的那個。柳家二太太的侄子。”
“這麼好啊,我們大老爺也辦了回好事。”司棋有些吃驚。
紫鵑心說,你賈赦在賈府下人心中的形象就這麼慘,難怪連你娘都不待見你,不過我現在還是待見你的,可惜你太沒用了,讓我失望啊。
紫鵑解釋說:“聽說是大老爺讓珍大爺去辦的,就挑上了柳家爵爺。”
“珍大爺辦的啊,難怪。你聽入畫她們說的吧?早知道我也去打聽了。”司棋為自己錯過的這個大新聞後悔。
“還打聽什麼,都沒戲的事了。”紫鵑沮喪了。
司棋卻說:“你也別灰心,我看這事還說不準。你看啊,說本來說的你們姑娘,怎麼也用薛大姑娘頂不過去的?就是我們下頭人都懂,從二品大員的千金換成皇商家的小姐,人家柳家也是要什麼有什麼的人家,怎麼肯啊?老太太,太太怎麼也不會犯這糊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