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褪去,她的身子在黑暗中顫抖了一下。
“好了,既然沒事我要回去睡覺了,我明天還要趕飛機呢!”李珈亭打個大大的哈欠對她揮手,然後消失在關上的門後。
無力的癱軟在床上,魏涵祈茫然的雙眼睜得老大,而淚水就這樣暢行無阻的滑落臉龐。強暴?她是被強暴了,從十五年前開始她無時無刻不活在強暴的陰影下,對這樣一個真實的惡夢她能不尖叫嗎?兩個月了,在她決定對楚國豪展開復仇計劃後,身心疲憊的她就不曾再做惡夢了,沒想到今晚竟然……
她知道一切都是由他引起的,她知道,因為那個十五年對她糾纏不清、一成不變的惡夢有了變化,那個強行壓著她猥褻行為的男人竟然變了,那張臉不再是個噁心的男人,他的臉竟然變成了楚國豪,而且他還做了件那猥褻男人沒做過的事——傾身吻了她,最過於誇張的是她竟然不再掙扎,反倒伸手攬住他,天啊!這到底是他媽的什麼樣的惡夢?!她怎麼會不尖叫出聲?
該死!都是他那個吻害的,要不然她也不會做這種夢,該死,該死!該千刀萬剮下油鍋的楚國豪,都是他害的!可是為什麼她在夢中回應了他?
一見鍾情二見傾心的感情用事應該早被他的冷嘲熱諷所打散,為什麼她在夢中回應了他的吻?難道在這陣子報仇的過程中她竟無知的再度陷入?這是否應驗了一句話——害人反害己?
關上公寓大門,魏涵祈帥氣的將揹包往後一甩,半傾身將鐵門上鎖。將自己關在家中兩天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如果再不出去走走的話,她鐵定會變成瘋子,所以現在她準備去找那堆狐群狗黨解解悶,不知道沒有她的這兩個月中他們有沒有長進一點,是不是還成天在混吃等死!
自從昨天早上醒來後,安靜的屋內就只剩她一人,李珈亭七早八早就搭飛機到日本去了,只在紙上簡單扼要的說明她到日本參加服裝秀,十天之後會回來,要她自己好自為之……
好自為之?珈亭的意思到底是勸勉還是譏諷,竟然叫她好自為之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傾囊相授盡力將她改造,又舉雙手搖旗吶喊的支援她的,現在竟然見風轉舵的對她說“好自為之”?呵,珈亭還真是七月半的鴨子——不知死活哩!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的改造技術真的好到沒話說,楚國豪到現在依舊被她矇在鼓裡,不知道韓蔚琪其實就是魏涵祈,可惜唯一令人遺憾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外表雖然有十萬八千里的改變,那個暴躁的急性子卻怎麼也改不了,以至於弄成現在不知如何演下去的僵局。
但是,這真的不能全怪她,要怪就怪楚國豪,誰教他竟然在她火氣正旺時強行吻她,叫他放開又不肯,她才會一時衝動的甩了他一巴掌憤然離去。該死,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對不起,請問你知道這附近住的一位韓蔚琪小姐嗎?”
驀然身後傳來一聲極為熟悉的聲音,這嚇得魏涵祈將鑰匙掉落在地面,這個聲音……這個聲音不會是他吧?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嚇到你。”楚國豪蹲下身替她撿起地上的鑰匙。
真的是他。他竟然找到這裡來了?!魏涵祈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請問你認識住這附近的韓蔚琪小姐嗎?”
“不認識。”一把搶回他手中的鑰匙,魏涵祈快速轉身準備離去。他是來找她道歉的,還是來找她談分手的,他應該沒有認出她吧?
“等一下。”楚國豪開口阻止。
心跳陡地停了下來,魏涵祈動也不動的揹著他。他不可能認得出她的,她今天沒戴假髮、沒化妝,甚至穿著都回復她以前魏涵祈的標準打扮——毛線衣、牛仔褲加一雙布鞋,他不可能認出她的。
“你不是小祈嗎?魏雲智的妹妹?”
無力的閉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