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生疼。
穆武陰手握刀,斜斬秦崇學右肩,刀身先點他右肩,力道重如千斤。秦崇學悶哼聲,體內氣血翻湧,卻強行壓制,反應迅速,在穆武這一刀將自己割喉的前果斷收手後撤。
秦崇學御風術後撤數米遠才停下,他目光陰鷙地掃過穆武。
這人還穿著太乙的教習制服,黑金束腰長袍,衣袖緊扣,瞧著乾淨利落,面容冷酷,出招迅猛,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穆武不跟他玩什麼花裡胡哨的劍術,就是貼身殺招,靠著迅猛多變的刀勢壓得人喘不過氣。
同是兵家術士,知己知彼。
穆武這會又轉陽手握刀,沉聲道:“怎麼不使用《洗兵圖》,再開一次兵甲陣?方才救人心切,沒來得及仔細體驗洗兵圖卷的威力,倒是有些遺憾。”
這話看起來像是在說自己遺憾,實際卻是嘲諷兵家異寶在秦崇學手裡根本沒發揮出威力。
秦崇學冷笑著,看穿穆武心思,沒有中他的激將法,心中卻也不好過。
穆武難纏,劍靈被張宇軒控制,諸榮雖然沒有再出手,卻無形中給足了他壓力,讓他不得不處處防範。
秦崇學雙手握住變形的長刀,冷聲道:“洗兵圖這等兵家異寶,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看的。”
張宇軒不客氣道:“我看是你被強破兵甲陣反噬,剛才又被刀氣所震,五行之氣受損,不敢再施展兵甲陣吧。”
諸榮說:“你猜的八九不離十。”
秦崇學冷眼朝諸榮看去,下一瞬臉色忽變,護體之氣散去,嘴角溢位一縷血色,握刀的手鬆了松。
遊走體內的五行之氣變得緩慢,像是被凍結似的,而他的四肢也控制不住在發麻。
秦崇學雙目暈眩,恍惚中看見自己的雙手浮現出彩色的蛇鱗,腦海裡飛速閃過之前攔路的彩鱗巨蟒,短刀插進蛇鱗縫隙,雷光閃爍後飛濺的蛇鱗帶起的血水——蛇血?
他臉色難看地盯著自己袖口沾染的一滴蛇血。
只是淺淺的一滴,不細看都難以發現。
這蛇毒悄無聲息地越過他的護體之氣,侵入內體,汙染他的五行之氣。
“這吞天蟒毒如何?”諸榮攤開手掌,露出掌心的那一片蛇鱗,問秦崇學,“你再動用五行之氣,必定五行逆亂,還想著跑嗎?”
秦崇學方才已然動氣。
穆武那一刀霸道,他出手料定秦崇學能躲,於是先落刀肩膀,而非咽喉,殺意是威懾,使刀氣入體,加速秦崇學毒發才是穆武的目的。
他與諸榮配合默契,秦崇學毫無所覺。
如今秦崇學五行逆亂,痛楚傳遍四肢百骸,連呼吸都覺刺骨痛苦。
他動了動眼珠,警惕諸榮和棲霞劍靈的同時,壓低嗓音冷笑道:“既然你想見識洗兵圖的威力,我就滿足你。”
穆武看起來半點都不著急:“以你現在五行逆亂的情況,就算使用洗兵圖,又能發揮幾成實力?”
“你親自領教不就知道了?”秦崇學話音未落,就從手中丟擲一個白色小瓷瓶,刀光一閃,瓷瓶被劈成兩半,藏匿其中的白煙隨之飛出,被秦崇學納入體內。
馥郁的蘭花香在秦崇學鼻腔中散開。
迫不得已,他不得不在此時藉助蘭毒返魂香的力量。
秦崇學深吸一口氣,額角青筋鼓起,體內充盈澎湃的力量迫切地想要找到突破口釋放出去。
諸榮:“蘭毒?”
穆武暗道不好,閃身上前阻攔,衝破張宇軒咒字束縛的劍靈卻過來攔了一瞬,劍靈雖被穆武攔腰斬斷,後邊的秦崇學卻成功用出了《洗兵圖》。
黑白描線的畫卷自秦崇學身後展開,道天兵神象從畫中飛出護在秦崇學身前。
神女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