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石坐到了朱小君的對面,拿著手中的水筆敲了敲腦門,回答道:“類腫瘤病例!彭州,省城,以及申海,都發現了大量的新發類腫瘤病例!”
朱小君陡然一驚:“就是上次我老爹朱大梁得的那種類腫瘤疾病?”
張石面色極為嚴肅,點頭應道:“基本一致,但這一次不光有肝部的病例,還發現了大量的胃部病例。”
朱小君頓時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但面前的這三個人都是局外人,他不想把他的這些朋友都拖進這場漩渦中來,於是便故作輕鬆道:“那是好事啊!咱們不就可以利用免疫負調控技術大賺一筆了嗎?”
宮琳嘆了口氣:“問題是,佟律新已經停止向我們供貨了,沒有他的負調控因子,張石就無法在臨床上實現免疫負調控治療。”
這倒是個問題,朱小君緩緩地鎖緊了眉頭。
趙一航接著彙報說:“陳光明代表了他們新公司,向省城鐘樓醫院和申海靜浦區醫院提交了律師函,要求醫院配合他們公司,對我公司進行監督,要求我們立即停止侵權,不得再擅自使用免疫負調控技術。”
朱小君笑吟吟地看了看宮琳,又看了看張石:“你們倆怎麼看待這個問題呢?”
宮琳的情緒還算平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他們已經宣戰,那麼咱們就沒理由退縮,大家法庭上見好了。”
張石則有些憤慨:“對簿法庭之前,我想再找佟律新談談,假若他還能顧及到我和他近二十年的交情……”
朱小君擺了擺手,止住了張石接下來的狠話。
“直接上法庭也好,或是上之前先談判也罷,最終能得到什麼結果呢?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要是這樣做生意的話,那還不如回家種地呢!”
“那你的意思是咱們忍了,向他們認慫?”張石因不解而產生了莫大的火氣。
朱小君笑了笑,給張石上了支菸,同時陪著張石也點了一支:“個把月沒見,老哥你脾氣見長哦……你先別給我解釋,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朱小君抽了口煙,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人要是跟狗咬起了架來,會有什麼結果呢?”
那三人不知道朱小君的用意,只能是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
朱小君笑了笑,端出了答案:“無非就三種結果,第一種是人把狗給咬敗了,第二種,人沒咬過狗,第三種,人和狗咬了個平手。可是,你們知道那些看熱鬧的會怎麼評價麼?”
宮琳張石和趙一航都不自覺的把身子向前傾了一傾。
“人把狗咬敗了,看熱鬧的會說,這個人比狗還狠。人沒咬過狗,看熱鬧的會說,這個人連狗都不如。人和狗咬成個平手……”
趙一航腦子快,搶著答道:“別人會說這個人跟狗差不多!”
朱小君笑著點了點頭:“是啊,這三種結果你們都不願意接受吧!現在,佟律新和陳光明兩個,為了打敗我們,現在已經成了瘋狗。”
張石雖然讚賞朱小君的這個比喻,但心中仍是不服氣:“那按你這種說法,咱們就不能跟他對著幹嘍?”
“跟瘋狗咬架,那應該是另一條瘋狗的事,我們只管把他們之間的戰火挑起來就好了。”朱小君看了看手中的香菸,苦笑了一下,將還剩了大半截的煙摁滅在了菸灰缸中。
“另一條瘋狗?”宮琳沒想懂朱小君的所指,忍不住問道:“等你找到了合適的另一條瘋狗,恐怕我們已經被這條瘋狗咬的奄奄一息了。”
朱小君笑道:“另一條瘋狗雖然現在咱們看不到,但它卻已經存在了,只要咱們向外稍微放出點風聲,那麼這條瘋狗就會立刻現身,然後就會義無反顧地撲向佟律新陳光明他們。”
張石已經悟到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