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萬多駐軍,仍無法徹底杜絕邪祟的影響。
陳墉在這裡生活了五天,總能聽見晚上有失蹤的人。
這個世界的人類文明正站在懸崖的邊緣。
他想要更好的活下去,成為天賦者,是最好的辦法。
可惜的是,陳墉穿越的這個倒黴蛋,似乎就是個落魄的窮鬼,連這份工作都是靠運氣和別人施捨才得來的,壓根沒有什麼覺醒超凡之力的天賦。
陳墉本還希望藉助天賦者學院的清潔工的身份敲開天賦者世界的大門,結果……
被人劈頭蓋臉地訓了一頓,還得灰溜溜的走掉,陳墉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但沒有辦法,他連這世界都不怎麼了解,也不是天賦者,沒有這份工作,他連房租都交不起。
忍。
陳墉深吸了好幾口氣,低下頭。
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真正讓他心中發寒的其實是他幾乎不可能成為天賦者的事實。
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沒有成功的可能。
二十五歲,自我覺醒天賦的可能性是萬分之一。
至於天啟魔藥,那是極為珍貴的超凡魔藥,就和靈丹妙藥差不多,是和場域與邪祟一起出現的來歷未知詭異之物,據說,無論多大年齡、有無天賦,喝下天啟魔藥,都能成為天賦者,然而這種魔藥無人能夠複製,全世界只有三十二個,用後腦勺想,陳墉都知道這東西不是自己能搞到的。
而且,他確實不知道天賦者交易會的門在哪,也不明白什麼是石碑,公開課上,那位據說是來自於首都輝煌城的高階教授才要講到這裡,趴在窗外偷聽的他就被王正平發現拉走了。
不能成為天賦者,就意味著在這個世界,他一輩子只能是底層。
傍晚,陳墉下了班,到街頭買了條廉價的大塊硬麵包作為晚飯,便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裡。
為避免倒黴地成為失蹤人員,陳墉不怎麼敢在夜間出門,事實上,像是濱港城這種小城,聯邦政府方面的力量有限,根本無法保證全區域的安全,夜晚街道上便幾乎空空無人。
陳墉的房間是棟老五層公寓樓的一室一廳,陳設簡單,房間裡充斥著一股子潮溼發黴的味道。
陳墉把麵包隨意丟在床上,在桌子前面坐下來,點亮昏暗的油燈。
然後他習慣性地開啟了收音機,就像是過去下班刷刷抖音。
場域的存在對電磁波有極大的干擾,加上技術的原因,收音機裡的內容不甚清晰。
“滋啦……近日,首都輝煌城附近7號場域出現異常波動,由聯邦天賦者統調局、聯邦首都天賦者學院組成的調查小隊已在迷霧區失聯超過十天……滋啦……據某訊息稱,調查小隊很可能已經全軍覆沒……滋啦……”
“昨日……滋啦……據北奧登聯合王國釋出的公告稱:奧登北境,第193場域擴散、疑似有未知神靈復甦跡象……滋啦……北境已徹底失守,駐紮北境的奧登超凡整編軍全軍覆沒……”
“滋啦……”
“這裡是首都中央電臺,任何異常事件,您都可以……”
“滋啦……滋啦……”
窗外已陷入黑暗,狹仄的房間,陳墉蒼白的手從昏暗處探出,將已全是雜音的老舊收音機關閉。
三百年,人類看似站穩腳跟,但其實一直處在毀滅的邊緣。
就像是在走鋼絲。
“系統?金手指大哥?老爺爺?提示器?模擬器?”
陳墉試探性地喊了兩聲,可惜毫無回應。
心思有些散亂,站起身來,陳墉向身後的床上倒去。
然而,思考中一個不察,陳墉卻一屁股坐到了一個石頭般的硬物上面,條件反射般地兩腿一蹬,就直接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