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這麼快離間朱聿鐭和鄭家的關係!聖上所料不錯,據廣東方面傳回的訊息,朱聿鐭逃到廣州之後,馬上便被廢掉了帝位,並且被朱由榔禁足在了城中一個小院裡面!”馮衛漢現如今早已沒有了當年的痞子相,蓄了一幅漂亮的鬍子,雖然還沒有文官的氣質,倒是也很是朝氣勃發,看上去穩重了許多。
自從山海關大戰之後,肖天健返回南京,而馮衛漢則留在了北方,繼續幹了一段時間,這過年之後,才返回了南京向肖天健述職,現如今也是兵部下面的一個重要的成員,執掌著相對獨立的特情處,現如今已經將重心傾斜到了南方的事情上。
“休要動輒就為朕扣這種大帽子,該是你們的功勞,朕不會貪了你們的功勞的!朱聿鐭既然已經逃到了廣州,那麼鄭芝龍那邊又有何動作?”肖天健揮手笑問道。
馮衛漢立即也笑了起來,但是搖頭道:“鄭家上下現在爭論很大,有人力主儘快投順我朝,但是大部分人不滿聖上要求他們鄭軍全部歸於國防軍體制之下,還幻想著擁兵自重,讓鄭芝龍做一個福建王,所以鄭芝龍眼下還沒有答應立即投降我朝,私下還在於錢謙益討價還價,希望只交出他們的陸師,但是保住他們的水師!
錢大人有聖上的交代,拒絕了鄭芝龍的要求,所以鄭芝龍怕一旦交出兵權之後,水師被我朝海軍兼併,所以遲遲下不定決心。
故此鄭芝龍在朱聿鐭逃走之後,也派人前往了廣州,表示向永曆偽明朝廷效忠……”
肖天健聽罷之後立即站了起來,從龍案後面走了下來,對馮衛漢問道:“那麼朱由榔那邊又作何答覆?要知道前段時間鄭軍可是沒少跟他永曆朝交兵,現如今永曆豈能容得下他?
還有這個鄭芝龍,到現在還想首尾兩端,難道他認為朕就不敢對他鄭家用兵不成?”
馮衛漢立即躬身答道:“啟奏聖上,朱由榔很顯然在這件事上還不算是糊塗,雖然他惱恨鄭家當初扶植朱聿鐭,但是他們也不得不看重鄭家的實力,所以在朱聿鐭逃至廣州之後,朱由榔僅僅是將前任福建巡撫張肯唐逮問,但是並未下旨免去鄭芝龍的官職!而是以他的名義,再次授鄭芝龍為福建都督同知,總領福建兵馬以及福建水師,令其繼續與我朝為敵!”
肖天健聽罷之後皺起眉頭沉吟了一下之後說道:“如此說來,朱由榔還不算是庸才!知道鄭軍的價值所在!他這麼做,很顯然是要安鄭家之心,想要以鄭軍繼續與我為敵!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紹武和永曆兩朝對立,必消耗他們之間的實力,一旦現在僅剩下永曆,那麼他們便可以齊心合力與我為敵,這不符合我們最初的計劃!”
馮衛漢趕緊說道:“聖上不必擔憂,雖然明裡看似對朱由榔有利,但是實質上朱聿鐭的南逃,卻令鄭芝龍的威信頗受打擊,那些原來福建忠於明朝的官軍以及官員們,對於朱聿鐭被迫逃亡廣州之事,都對鄭芝龍頗有怨言,包括鄭芝龍麾下的一些將官,對於此事也頗有微詞,現如今福建早已不是鐵板一塊了,鄭芝龍即便是繼續就任福建都督同知,但是也無法控制全部福建的兵馬,就連他麾下鄭軍之中,也有人已經開始跟我們主動聯絡,現如今駐守仙霞關守將施福已經表示,一旦我朝大軍入閩,他便願意率眾獻關投順我朝!
另外就連鄭芝龍自己,也並未就此決意和我朝為敵,年後居然令其子鄭森拜到了錢謙益門下,而鄭芝龍明知錢謙益早已降了我朝,卻還讓其子拜入錢大人門下,其實也說明了鄭芝龍並未就此決心與我朝為敵到底,想必他這麼做,也是為了向聖上示好,現如今他只不過是想要透過這樣的手段,來跟聖上討價還價,想要保住他鄭家的水師罷了!”
“荒唐!鄭芝龍這麼做,本來就是首尾兩端,居然想要透過這樣的手段,來跟朕討價還價,可笑!我大中朝絕不允許任何人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