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鎮定的這個身穿官袍,胸前繡著白鷳補子的官員,肖天健揮揮手道:“不必羞辱於他,不想跪著就站起來說話吧!”
近衛鬆開了按著趙天賜的手,趙天賜怒瞪著肖天健,啐了一口之後,掙扎著便又站了起來,昂著頭做出了一副不屈狀。
肖天健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汝州知州趙天賜,總覺得趙天賜這樣做有點色厲內荏,轉念一想,便冷笑了一聲對趙天賜拱了拱手揶揄道:“在下肖天健,見過趙大人了!呵呵!”
趙天賜脖子一梗,怒道:“狗賊!要殺要刮隨便,休要在此羞辱本官!”
近衛一聽就想上去踹趙天賜,肖天健微微搖搖頭道:“不必打他,呵呵!趙大人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趙天賜楞了一下,立即怒道:“姓肖的,你身為大明子民,不思報國,卻率眾造反,真是不知廉恥之徒!今日趙某落在你的手中,也無話可說,你還是殺了我吧!”
肖天健坐在原本那張應該是屬於趙天賜才能坐的大椅上,身子靠在椅背上,露出了一臉嘲諷的笑容,繼續冷笑道:“想死還不容易?不過以肖某來看,其實趙大人並不想死!不知我說的對否?”
趙天賜瞪著眼強撐著對肖天健怒道:“我趙某其實貪生怕死之輩?要殺要刮你儘管來好了!”
“不不不!肖某自問不是殺人狂,據我所知趙大人來此汝州上任不久,而且並未有什麼惡跡可言,對於老百姓基本上還算是體恤,也算不上是貪官,這在大明來說,也算是十分難得了!
肖某起兵造反,要殺的是貪官汙吏,對於你這樣還能算上是清官的人,肖某是不會殺的!更何況了,趙大人如果真的想死的話,又豈會等到現在?哼哼!在肖某面前,趙大人就不必如此做作了!”肖天健晃著腦袋一臉嘲諷的笑容對趙天賜說到。
趙天賜聽罷之後,老臉頓時漲得通紅,因為肖天健一下便看透了他的想法,這實在是讓他情何以堪呀!肖天健把他看的很透徹,他確實不想死,他現年不過只有四十歲,正是人生中大好的時光,而且他自幼便寒窗苦讀,好不容易靠上功名,又在宦海中掙扎了十幾年,才總算是當了這個知州,可是一上任不多久,便遇上刑天軍入寇河南,知州當了不到一年,便成了刑天軍的階下囚。
這麼一生如果就這麼死的話,他著實有些不甘心,而且這一次他的被俘,趙天賜覺得這件事不能怪他,從去年起,他便對王家禎說過,刑天軍入寇豫西,必成大患,年後王家禎在汝州兵敗,他便上書熊文燦,多次勸熊文燦剿寇要先從刑天軍下手,絕不能讓刑天軍就此在豫西坐大下去,甚至為此他還專程上書朝廷,力陳刑天軍盤踞豫西將會帶來的後果,可是他的種種努力,卻都複製東流,熊文燦非要先剪除掉其它各路義軍之後,才集結大軍前來進剿刑天軍,現在倒好,其它那些賊軍尚未剿滅,刑天軍這頭猛虎倒是開始躍出了豫西大山,一戰便攻克了汝州城,下一步豈不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橫掃中原了嗎?
所以趙天賜不想死,因為他認為他不該為這一戰的失敗承擔罪責,而且他還覺得沒有活夠,為什麼要為這汝州城殉葬,剛才之所以他怒斥肖天健,只不過是一時性起,想要維護一下自己的尊嚴罷了,其實話一出口他就有點後悔了,生怕真的惹怒了肖天健,肖天健讓人把他推出去大卸八塊抑或是凌遲處死。
現在既然肖天健已經看透了他的想法,趙天賜有點惱羞成怒,但是既然他沒有求死之心,便再難鼓起喝罵肖天健的勇氣了,於是頹然塌下了肩膀,低頭下來沉聲說道:“哼!既然你看出我不想死,那又如何?難道還能放過我不成?如果你想要羞辱於我的話,到還不如一刀殺了我好了!我趙某寧死也不願被你侮辱!”
“趙大人,這話說到哪兒去了?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呢?想你苦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