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上隴州城的城牆的高度了。
所以這幾架回回炮的重量也相當可觀,每一架重量都足有幾噸重,單靠人力根本無法抬動它們,所以如果要想將它們移至射程之內,就必須要在砲架下面墊上原木,才能推著它們移動。
幾架砲車緩緩的在刑天軍兵將的推動下,朝著城牆方向移動,遠遠望去,彷彿如同一群群螞蟻在搬運一塊龐大的食物一般。
而黃生強則再一次指揮著他的炮隊,在趙二驢那一哨兵卒推著的盾車的掩護下,推著那五門弗朗機炮朝著城下逼去。
第一天被敵軍炸翻的那門弗朗機只是炮架被打散了架,兩天時間營中工匠便又趕造出來了一副炮架,修好了這門弗朗機銅炮,使得這門炮又能回到戰場上。
而在前面的那些盾車上面,每輛盾車上還裝了兩門虎蹲炮,上一次攻城因為敵軍炮火犀利,以至於刑天軍的虎蹲炮根本就沒能有機會發揮作用,平白還損毀了一門,但是今天有了這些盾車之後,虎蹲炮便能發揮他們的作用了。
數千人如蟻一般的緩緩的朝著城牆逼去,任何站在城牆上的人看著這樣的場景都絕不會無動於衷,每一個站在城牆上的官兵還有鄉勇的臉上都變得凝重了起來,連楊玉麟都不覺間緊緊的攥緊了拳頭。
“四百步……三百五十步……三百步……二百五十步……”城上有專門觀察敵軍距離的兵卒不斷的報出變民軍距離城牆的距離,而楊玉麟始終沒有下達開炮的命令,只是靜靜的注視著城外如蟻一般湧來的這些變民軍以及那幾架高大的回回炮,心中暗自合計著如何應對的辦法。
眼看變民軍距離城牆越來越近,一些守城的官兵於是便開始有些騷動了起來,忍不住便想施放他們的火器,但是卻還是被楊玉麟大聲的喝止,傳令如有人擅自開火的話,便定斬不饒,這才又壓制住了手下官兵開火的**。
而守軍的反應也讓立於陣後的肖天健開始有些擔心了起來,因為這一次官軍方面表現的非常異常,因為在肖天健的印象中,官軍往往訓練不足,臨戰之際官兵表現的很慌亂,像今天這樣的情況,恐怕官軍方面早就按耐不住,早早的便要開火了,他最想看到的就是官軍提前開火,以此消耗掉官軍方面大批的彈藥,同時還能減少對己方的傷亡。
官軍越是不開火,肖天健便越是感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畢竟這一次他麾下大批將士也都投入到戰場上了,雖然並不是擔任主攻的任務,但是因為他們主要負責為李自成所部提供火力支援,必將會招致守軍的重火力的重點照顧,所以假如對方守軍的將領是一個沉穩的將領的話,那麼對他們來說都沒有一點好處,而現在從官軍的表現來看,城中守將確實並不是一個無能之輩,如此一來,看來今天這一仗還是不容樂觀呀!
而李自成倒是顯得很是樂觀,用手中的馬鞭朝著城頭一指對肖天健笑道:“官軍已經嚇住了,居然到現在都沒敢開炮,諒他們這次也難以守住隴州城了!”
肖天健乾笑了一聲,有些鄙視李自成的見解,說起來李自成也是縱橫山陝河南等地數年之久的名將了,居然連這種危機都看不出來,這讓肖天健有些小看了李自成一眼,不過扭頭當他看到李自成的目光之後,便又打消了自己剛才對他輕視的想法,因為雖然李自成說的很輕鬆,但是他的眼神中卻帶著一絲凝重於擔憂,原來李自成這麼說,並非是沒有看出危機,而是在用這種表現,給他手下的將士打氣。
“傳令擂鼓,讓兒郎們加把力氣,快點靠上去!”李自成故作輕鬆的揮揮馬鞭對手下親兵吩咐道。
幾個大漢甩光了上身的衣服,露出了強健的肌肉,站在了幾面大鼓前面,奮力的揮舞起了手中沉重的鼓槌,重重的敲擊在了厚實的牛皮鼓面上,發出了隆隆的悶響,巨大的鼓聲如同悶雷一般的滾滾朝著四面八方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