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想到賊軍中的這股騎兵居然也是如此兇悍,雖然他們眼下還佔著人數上的優勢,但是膽子卻都給嚇破了,一個照面之後,哪兒還敢再和這夥馬賊正面交手呀!紛紛在他們的一個把總的帶領下,撥馬想要和王承平這夥人兜圈子周旋。
而王承平一邊狂笑,一邊收住馬韁撥轉過來馬頭,重新整隊集結他的手下,用手中馬刀指向那些驚慌失措的官軍騎兵笑罵道:“狗屁的官軍,就這點本事!讓咱們對付他們,真是高看他們了!別跟他們客氣,既然來了就別讓他們回去了!給我上!”說罷之後他再一次一夾馬腹,便朝著那夥官軍追了上去。
頓時戰場上便上演了奇怪的一幕,一股人數少的賊軍騎兵愣是把人數多過他們一倍以上的一夥官軍騎兵追的雞飛狗跳,滿戰場到處亂竄,不時還有個把官兵被追上他們的賊軍騎兵給斬翻於馬下,而王承平他們一夥人,都騎的是蒙古好馬,跟官軍的戰馬相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他們幾乎像是貓捉老鼠一般,要麼追上去砍,要麼就追著官軍騎兵放箭射,只把這夥官軍騎兵殺的是人仰馬翻,狼狽不堪,最後不得已之下,只得一撥馬頭,亡命一般的朝著本陣敗逃而去,尋求官軍大陣的掩護。
肖天健一邊督軍朝前押著這夥潰兵逼向官軍佈下的兵陣,一邊也在注意著兩側的戰況,當看到王承平率領他手下的弟兄跟逮耗子一般的追殺那些官軍的騎兵,於是心裡面也樂開了花,為當初他強留王承平在他手下做事的決定感到得意,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王承平確確實實的在他和刑天軍老部下面前露足了臉,這也說明了他當初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
牛泰看著越來越近的潰兵,幾乎就要衝入他的大陣的時候,臉徹底青了,咬著牙叫道:“傳令放箭!開炮轟散這些潰兵!奶奶的,無毒不丈夫,這下老子算是倒血黴了!”
潰逃的鄉勇們眼看著官軍大陣越來越近,一個個都既害怕又有點高興,害怕的是官軍會不會真的不留情面,放箭射殺他們,高興的是到了這裡,如果能躲入官軍陣中,他們也就能保住命了。
可是就在他們距離官軍大陣四十來步的時候,在官軍陣前的十幾輛戰車上,突然間騰起了一團團的火光,緊接著他們又看到官軍陣中騰空而起飛出了一從密集的箭雨,跑在最前面的人突然間彷彿跟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一般,一頭便栽倒在了地上。
剛剛衝到官軍陣前的這些潰兵頓時都傻了眼,眼睜睜的看著近百名弟兄瞬間便倒在了自己人的炮子和箭矢之下,於是後面的潰兵趕緊便想收住腳步,可是他們身後的潰兵可顧不了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繼續推著他們朝前湧去。
一時間慘叫聲,怒罵聲響徹了官軍的陣前,無數驚恐萬狀的潰兵們都擠在了官軍的陣前,而官軍大陣之中不斷的響起炮聲、銃聲,將一批批靠近他們的潰兵射殺在他們的面前。
劉二站在戰車上,手軟腳軟的給一門戰車上裝著的小弗朗機炮裝著子銃,眼淚都流了下來,雖說這些潰兵不是他們的袍澤,但是好歹也是跟著他們一同從澤州走來,跟著他們一起前來剿匪的澤州鄉勇,也算是他們的友軍了,可是現在他們卻不是在對著賊軍開火,而是在對準這些跟他們是一條陣線的友軍開火,這種事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滿心都是不忍,不由得手頭也慢了下來。
車上的一個小旗官看到劉二這種表現,氣急敗壞的一腳踹在他的腿上罵道:“快點裝子銃!奶奶的哭個逑呀!沒看到潰兵快衝過來了嗎?快點開炮,轟死這些王八蛋!”
劉二帶著淚哭道:“可是他們是咱們的人呀!咱們這麼幹,太說不過去了呀!”
那個小旗官也露出了一絲不忍,但是還是咬著牙罵道:“這怪不得咱們,誰讓他們朝著咱們衝過來呢?遊擊大人有令,咱們只有依令行事了!別他孃的猶豫了趕緊裝子銃,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