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想象的變故。”她頓了頓道:“只是我更萬萬沒想到,她會給你機會讓你天雷煉體,更沒想到,她後來更會將你交給陽春!”
白雪道:“是嗎?”
“我本以為你在那秋琴的手裡,自然是被帶回拜月教,那其實也可以。”餘歌道:“究竟為什麼她會放了你?”
白雪想起了那日秋琴不與陽春交戰的情境,他喃喃道:“只因我答應了秋琴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餘歌疾聲道。
白雪不願回答:“只是一個私人的要求,說不說都無所謂了。”他雖然口中這般講著,可腦海中還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梔子花般的女孩,他實在沒想到這兩人之間會有那種關係。
白雪話鋒一轉,道:“你一直不願意我與春少相遇,自然是怕他說出你的秘密了。”
餘歌柔聲道:“我是在保護你。”
白雪笑笑道:“那**假扮成老山羊模樣故意與我打賭,自然是想要藉此將我帶走,也是想要保護我?”
餘歌的眼中流露出一種奇怪的目光,那是一種母親在看自己溺愛的孩子時才會有的目光,“可惜,你並不願意跟我走。”她知道,每當她使出這種眼神的時候,白雪從來不會拒絕她。
這一次,也不會是例外。
白雪果然被這個目光融化了,他輕聲道:“我本已想可能是你,本想與你走的,可我不能走。”
沒有人會懂的陽春白雪合餘歌三人之間的感情,他們幼年朝夕相處,日日耳鬢廝磨,本該是青梅竹馬,可偏偏名草堂又是一個人命草芥的地方,為了要活下去,他們三人之間到底發生了怎麼樣的糾纏,實在是外人不明瞭,甚至他們自己也有些看不明瞭。
而白雪一生中印象最深的就是少年時餘歌那眼中的愛,那是包涵了母親的慈愛、姐姐的寵愛、妹妹的敬愛還有一絲情人的欲愛,這種眼神在他漂泊遠方的那十年裡多少次夢迴縈繞,如今終於再見到了。
餘歌望著他,就用這種眼神望著他,溺愛道:“你不願與我走,我知道你是要為我擋住那秋琴,我知道你做的事情都是為我好。”
白雪嘆息,只能嘆息。
“阿雪,這些年來,你也瘦了。”餘歌輕聲道:“關外的生活很難吧,你這樣的身子骨,這般的作息習慣,在異域他邦自然是很不習慣的。”她這話似乎在說自己聽的,說給她心裡的自己聽的,所以很輕很低。
白雪低聲道:“還好。”
餘歌道:“你性子看起來溫和,可骨子裡倔強,即便是真的受了苦,也不會和我多說的。”
白雪的眼中蘊淚,他回關已經大半年了,直到現在,才感到一絲親人的溫暖,僅僅是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已快要將他的心融化了,他也輕聲呼喚:“歌兒……”
他似乎要展開雙臂,想要再次去擁抱餘歌,而餘歌也滿臉的淚花,他們似乎已經忘記了之間的隔閡,也忘記了那些不應該發生卻發生了的事情。
突然一聲冷笑,刺骨的冷笑,如寒風般吹散了了這種溫情,“餘歌,你最好收起你掌心的魔鳳眼,否則……”
是陽春的聲音,他並沒有說出否則如何,可誰都可以聽出他聲音的殺氣——冰雪般的殺氣。
他實在不該叫陽春,只因他的劍,他的人都如冰一般的寒冷,或許他該取名叫白雪。
陽春白雪,兩個人的名字實在是調換錯了。
“陽春!”餘歌一直別在背後手一翻,殺氣消融,她怒道:“你永遠都要與我做對嗎?”她不先問自己為何要在暗中對付白雪,而先怪陽春為何揭破她的密謀。
她望著白雪,問道:“阿雪,你相信我會傷害你嗎?”
“我不信。”白雪肯定道:“哪怕你在我心底下了咒言,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