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清本來以為這就過去了,可是沒想到沈瑜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把頭湊近了一點,氣息落在他的耳畔,有點燙,說著悄悄話:“夫君,你……”
塵封已久的記憶又冒了出來,他還記得之前是這樣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就這麼要求著,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對。
季臨清深呼吸了一下,有些無奈,感情他這段時間都白忍了……
但是他故意裝作沒聽懂的樣子。
沈瑜見他不明白,就又說了一遍,語氣有些急,明明自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可夫君怎麼還是不懂?夫君好笨啊……
“快點,夫君~”他又小聲催促。
季臨清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沒再故意吊人胃口:“好。”
窗外守夜的宮女太監不敢怠慢,忙起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窗根下又支起了一張小桌……
沈瑜應該是累了,就那麼埋在他的懷裡睡著了,等守夜的宮人把水弄好,他抱著人去洗澡的時候也只是哼哼了兩句,並沒有醒過來。
季臨清自覺把人欺負的過分,本來應該在跟前守著,但是第二天又不得不早起去上朝,離新年越來越近,封封賞賞、祭祖、慶典等各種事情繁多,即使詳細的任務都已經分發下去,由專人負責跟進,但是還有很多需要季臨清親自定奪。
朝臣們倒是盡心盡力,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但這也無形中的給他增加了工作量,等他下朝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回到錦墨閣的時候屋裡還是靜悄悄的,撩開床幔,被子下隆起一個人形,沈瑜側躺著,季臨清本以為人還沒醒,想要退出去換套常服,朝服冠冕雖然華麗,但行走坐臥終究不太方便,而且這本就不是日常的服飾。
但是還沒等他的舉著的手落下,就看見沈瑜翻過身來,眼神清明,不像是剛剛睡醒的樣子。
“睡好了?”季臨清見狀索性在床邊坐下,沈瑜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他輕輕握住。
“嗯嗯。”沈瑜乖乖的點頭,眼中神色還是十分親近,沒有什麼控訴或者是不滿的意思,反而有一種讓季臨清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是……溫柔嬌羞。
“那現在起來用膳?”
沈瑜搖頭:“不想起。”
“有沒有哪裡難受?”季臨清皺眉,沈瑜好動,很少賴床,基本上醒來就想著到處溜達著玩兒,景王宮已經快要被他跑遍了,就算不出屋他也不大會老老實實的一個人在屋裡待著。
沈瑜不說話,季臨清心裡一沉,難道是他昨天太不知分寸把人給弄傷了?還是叫太醫來看看,心裡想著他便揚聲叫人:“江德朝。”
“奴才在!”門外立刻就傳來回應,門被開啟,江德朝進了屋,低著頭,很有分寸的站在門口。
季臨清剛要開口就被沈瑜捏了一下,他回頭去看,沈瑜的臉頰紅撲撲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眉頭微微蹙起,好像是有些為難,後來索性把臉埋進了被子裡。
其實沈瑜原本並不覺得這是一件難以開口的事情,耐不住季臨清昨夜裡拉著他裡裡外外的認了半天,還強迫著他說出來,說完之後又是好一番蹂躪,所以此刻他感覺說出來有些羞恥。
但是不大一會兒他又露出半張臉,盯著季臨清看了半天,又把人往床裡邊拉了拉。
“怎麼了?”季臨清柔聲問。
只見沈瑜側過身子,伸手掀開一點給他看,聲音軟糯,可憐巴巴的:“衣服磨的疼~”
季臨清的呼吸一窒,入目所及的地方,讓人難以啟齒。
江德朝還在門口候著,雖說他倆的房事在宮牆之內也算不得什麼秘密,但是青天白日的看到自己的‘罪行’季臨清還是有些尷尬,耳根染上一抹紅色,掩飾性的清了清嗓子:“你吩咐人去太醫院拿些消腫的藥膏,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