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這樣的攻城辦法,實在是讓人有些氣短,如果僅憑這樣的辦法想要攻入隴州城的話,別說隴州城還有兩三千防守的兵力和大批守城的火器弓弩了,即便是隻有千八百人,李自成想要用這種辦法攻取隴州城,恐怕不死個千八百人,都很難攻上城頭。
看著灰頭土臉率部撤回來的黃生強,不待黃生強請罪,他便立即說道:“黃哨將不必多說了,暫且退下休整,此事於你無干!速將傷員送入醫營救治!下去吧!趙二驢!”
黃生強微微有些感動,本來他今天是想要在兩軍面前露一刷子的,但是沒成想不但沒有能露臉,反倒被守城的官軍的火炮打了個灰頭土臉,還損失了一門弗朗機銅炮,雖說他也取得了一些戰績,但是比起預想中的戰果,他取得的這點戰績實在是算不得什麼,這讓他不知道該如何跟肖天健交代,可是回來之後,肖天健卻根本毫無責怪他的意思,這讓黃生強心中好受了一些,於是趕緊拱手接令,帶隊退到了陣中。
“屬下在!”趙二驢一聽到肖天健叫他的名字,於是立即跑了過來應聲道。
“你帶人去將把那門壞掉的炮拖回來!”肖天健用馬鞭一指陣前被守軍炮火催翻的那門弗朗機炮對趙二驢吩咐道,眼下他們正是要攻城之際,一門弗朗機炮對他們來說還是相當重要的,而這門弗朗機炮只是被守軍的炮彈掀翻了,可能並未徹底報廢,所以肖天健捨不得就這麼丟掉這門炮,於是便派趙二驢帶人去把這門散架的弗朗機炮搶回來。
“遵命!”趙二驢扭頭看了一下陣前那門散架的弗朗機炮,不敢說不,立即答應一聲,轉身點了幾十個他麾下的精幹兵卒,帶上了繩索飛身奔出大陣,衝到了陣前,將繩子綁在了散了架的炮身上,又撿拾了地上那些散落的子銃,喊著號子朝回拖了回來。
守軍看到他們想要搶那門被打壞的弗朗機炮,豈會讓他們這麼容易得逞,楊玉麟冷笑了一聲,立即命城上那兩門將軍炮開火,轟殺這幾十個搶炮的變民軍。
兩聲轟鳴之後,兩顆炮彈疾飛了過來,重重的砸在了城外的地面上,沉重的鐵彈落在地上之後,立即又被地面彈起,繼續朝著前面疾飛過去,反覆的在地面上起落了兩次之後,一顆彈丸直撞入到了趙二驢所率的人群之中,先是穿過了一個兵卒的腰腹,將這個兵卒攔腰撕裂,接著又朝前飛過一個兵卒的大腿,直接削掉了這個兵卒的一條腿,這才落在地上,又滾動了幾米遠,才停止了它的行兇。
趙二驢驚得一顫,立即招呼手下搶了那兩個傷亡的弟兄,拖著那門散架的弗朗機炮奔回了本陣之中,而這時那個斷腿的兵卒卻因為失血過多,加上疼的厲害,眼看也已經不行了,氣的肖天健用力的捏緊了手中的馬鞭。
肖天健讓黃生強檢查了一下這門弗朗機,黃生強回報道:“啟稟將軍,這門炮還能用,只是炮架被打散了架,再造一個炮架便還能用!”
肖天健這才舒服了一點,為了搶回這門炮,他又付出了兩個手下的性命,要是這門炮又廢了的話,那麼他這回就賠大了。
初戰不利,讓李自成和肖天健兩邊的兵將們都有些洩氣,肖天健下令部下就地休息,招來手下諸將商議了一番之後,便翻身上馬獨自策馬馳到李自成兵陣那邊,對李自成拱手說道:“李將軍,咱們沒想到守軍居然火力還如此兇猛,如此打法恐怕很難攻入城中,弟兄們傷亡實在是太大了一些!即便是我們的炮也壓制不住守軍的大炮,看來要換個法子才行!”
李自成也正在和手下幾個大將商議如何對付城上的守軍的火力,看到肖天健過來之後,便停下了商議,拱手和肖天健見禮。
“肖將軍來的正好,我也正在和弟兄們商議該如何換個打法,咱們不妨就一起商量商量好了!”李自成點點頭一臉的陰鬱的神色對肖天健說道。
肖天健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