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跑了,不然會被他一個個用箭殺死。”其中一個騎士大聲吼道。
“列陣,殺了他!”
這幾個漢子倒有些血性,勒著韁繩,戰馬橫在驛道之上,朝著陳廷拋射箭矢,其中兩人更是朝著陳廷衝了過來。
馬槊舞動,陳廷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將箭矢撥飛開去,眼中沒有絲毫憐憫的朝著對方衝去,他們前後相距不過數十米遠,一停一頓的時間,陳廷就來到對方身前。
馬蹄聲聲,伴隨著撕扯著要命的蟬音,片片落葉灑下,騎著戰馬的陳廷拖著馬槊,如一陣風般衝近,躲過劈砍而來的長刀,腰腹用力,馬槊呼嘯著將一匹戰馬連人砸的趴在地面上。
身後一個騎士飛身躍起,朝著陳廷後頸斬下,卻見到陳廷連頭也不回,槊纂狠狠的抽回,將那把鋼刀格飛,接著一肘子砸出,那騎士猛然噴出一口血來,胸口塌陷,就好似被烈馬踩踏了一般,被撞飛在地面上翻滾幾圈沒有了聲息。
兔起鸛落,不過短短兩息時間,這兩個騎士就失去的戰鬥力,重傷垂死,根本無法抵擋陳廷的擊殺。
陳廷此刻心中有著一種殺戮的興奮感,他發現,自己竟然很享受這種在生死間搏殺的快感,沒想到,自己的基因竟然充滿了暴力的因子。
自己來到明朝前,可是連殺雞都是不忍的,難道這就是潛藏在偽善下的恐怖真實?
“既然如此,寧願做一個真小人,也不能做偽君子,不然,真的太辛苦了呀!”陳廷自言自語的說道,動作卻是沒有絲毫停頓,馬槊刺出,剎那間在陽光下化為無數影子,就好似蓮花盛開,籠罩了那幾個騎士的身影。
慘叫和悶哼聲響起,只見那五個騎士每一個人的身體都被洞穿,眼神驚駭的看著收回馬槊的陳廷,想要說些什麼,卻是渾身力氣都在消失,從馬背上栽倒在地面上,發出微弱的喘息。
血液暈染著大地,山風吹拂,血腥味瀰漫開來,吸引了山林深處的某些野獸,令人心悸的長嚎和吼叫讓人頭皮發麻。
曹大富和那白衣青年見到陳廷追殺那幾個騎士,不禁面面相覷,看著對方那有些慘白的臉色,驚駭非常。
吞著口水,曹大富不可置信的說道:“師爺,那傢伙不會是怪物吧,恐怕就是安總兵在世,也不能打贏那傢伙!”
這白衣師爺聽到曹大富的話,眼中有些黯然,他本是官宦世家,祖父安大朝,曾任貴州總兵,從小練武,有著一身神力,即便戰功赫赫,想為鄉親們謀點福利,卻被朝堂言官所害,惶然自盡,父親心傷氣急,不過四十年歲就撒手西去,丟下了他和那苦命的孃親,看著陳廷那英勇姿態,他想到了小時候自己爺爺那威武的模樣,不禁心下黯然。
即便自己從小習武,也做不到陳廷那殺神般的模樣,果然如母親所說,自保有餘罷了。
“竟然追得那些騎兵都逃跑了,這小兄弟,簡直就是呂布般的猛人!”曹大富到目前,已經對陳廷心服口服,崇敬得一敗塗地了。
陳廷卻不知道自己戰鬥的時候,還有兩個傢伙在一旁偷窺,只是此刻他和曹大富他們所在的地面,至少有著半里之遠,這傢伙翻身下馬,在這些騎士的身上掏摸著,一個銅板都不剩下。
看著不過幾貫寶鈔的錢財,陳廷揹著那奢石固的長弓,騎著戰馬往回走去。
同樣將那些路旁騎士身上的東西掏摸一空,陳廷看著那奢石固的無頭屍體時,臉上露出冷笑,在對方屍體上竟然還搜出數百兩的寶鈔和十幾兩的紋銀。
血腥味令人慾嘔,陳廷也不是什麼變態,這播州天氣溼熱,此間正是正午時分,蚊蟲嗡嗡,圍繞著屍體盤旋,陳廷捂著鼻子,騎上馬就要離開,卻聽到昂昂的聲音,只見到那頭笨傢伙,正蹶著蹄子,朝著陳廷跑了過來。
“哎喲,大黑,小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