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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眼睛卻也一瞬不移。

“我無事。”馥之忙解釋道。

姚虔嘴唇動了動,好一會,長長地舒口氣,聲音略微沙啞:“可受了大驚?”

馥之搖頭:“未曾。”

姚虔頷首,唇邊終於揚起笑意。

“馥之不知,你四叔父執意要隨舟去尋你,我等好容易才將他拉住。”一旁的姚徵搖頭笑道:“又從那時便一直站在此處,膳也不肯用。”

馥之一驚,心中滿是愧疚。姚虔身體本來就很弱,乘舟尋人那等費力之事,簡直不可去想。她望著姚虔清瘦的臉龐和被河風吹得微有些凌亂的鬢髮,鼻間忽而有些澀澀,

“使長輩擔心,馥之之罪也。”她深深拜道。

姚虔卻搖頭,含笑道:“你伯父實言過矣。”說完,卻看向她身後的顧昀謝臻等人,端正一揖,道:“承蒙二位君子相救,前感激不盡。”

顧昀忙還禮:“博士客氣。”

“區區舉手之勞,君何處此言。”謝臻亦還禮道。

姚虔又看向王瓚,再一禮:“虔侄女得以脫險,君侯功不可沒。”

王瓚一怔,還以一揖:“博士言過矣。”

一番答謝,眾人重又染起喜意,一道往延壽宮走去。

“馥之!”剛行至殿外,忽見鄭氏迎下階來。拉起馥之的手,將她看了又看。“叔母可嚇壞了,只怕你有個不測……”她雙眼通紅,動情地說:“我方才還稟太后,多虧馥之助我阿嫣,可見姊妹之義拳拳,若非馥之,我阿嫣……”她沒說下去,卻側過頭,將絹帕點了點。

“叔母勿憂。”馥之安慰道道,卻將目光掃向她身後,姚嫣站在那裡,卻未看她,含羞般微微低頭。

“人已平安,泣甚。”這時,姚陵笑道。

“正是正是。’”鄭氏忙拭淨眼角,抬起臉來,將馥之的手拉得更緊:“太后與陛下還在等候,須拜見才是。”說完,笑容可掬地拉著她往殿上走去。

延壽宮的正殿上,白日裡的紛鬧場面已不復,鑄作松柏仙鶴的枝形燈將殿堂照得明亮。

上首處,太后與皇帝依舊各自端坐在白日裡的位子上,內侍引著眾人上前,伏拜行禮。

“陛下並老婦,見虞陽侯與姚女君失楫遇險,心中甚憂。喜直至聞二卿歸來,方才心安。”太后微笑地教眾人起身,讓王瓚與馥之站到跟前,不無感慨地說。

“一場虛驚,卻教太后掛心,瓚之過也。”王瓚深揖道。

“哦?”太后訝然,問:“不知虞陽侯如何脫險。

王瓚微笑,將遇險到脫險的經過略了一邊。

太后聽畢,微笑頷首,對皇帝讚道:“睿智沉著,虞陽侯堪為王氏子弟表率!”

皇帝亦微笑,看看立在不遠的雍南侯,道:“可見雍南侯教導有方。”

雍南侯忙出列,向皇帝一拜:“陛下過譽。”

太后又將目光轉向馥之,溫聲問道:“姚女君亦無恙否?“

馥之行禮答道:“馥之無恙。“

太后含笑,將她拉到身前,仔細打量。只見她衣裳雖有些塵垢和亂摺,面容卻毫無落魄之色,雙眸清亮如泉。

“不知女君可曾婚配?”太后忽然轉向姚虔,頗有興致地問道。

“未曾婚配。”姚虔答道。

太后頷首,忽然看向王瓚,正欲開口,這時,皇帝卻忽然說話了。

“母后,”他神色悠然,和氣地說:“眾卿奔忙許久,母后何不賜宴寢?”

太后聽他這般說,似忽而了悟,失笑道:“卻是老婦糊塗了。”說罷,吩咐內侍在延壽宮中準備膳食寢具,留宿晚歸的眾人。

內侍領命,趨步下殿。

深夜裡,一個人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