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對自己使眼色。結果可倒好,不到三秒鐘時間,老媽的眼神已經升級到以眼殺人的地步。
蘇秦離開注射室了,鐵鍬也裝不下去了。他估計再裝下去,肯定要捱打。
鐵鍬裝傻道:“老媽,你眼睛不舒服啊?”
“小兔崽子,你給我出去黏糊小秦去。”老媽抬腳就給鐵鍬一記狠踹,道:“要是黏糊得不好,今晚回去我就和你爸雙擦合璧……”
鐵鍬苦著臉,道:“媽,我可是你親兒子,你怎麼……”
“小兔崽子,親兒子也沒有好兒媳有用。”老媽不聽鐵鍬的訴苦,就罵道:“快點,不然我饒不了你……”
鐵鍬垂頭喪氣的出來,現蘇秦已經不見蹤影了。他趕緊轉回了注射室,道:“老媽,蘇秦已經走了,我還是在這等她吧?”
老媽抄起一隻鞋就砸了過去,道:“你給我去急診室找,要是找不到就別回來了……”
鐵鍬把鞋扔下,一溜煙的跑了。到了急診室門口,鐵鍬鬼頭鬼腦的往裡看。一個護士,來到鐵鍬面前,道:“先生,請你把病例和掛號單放在桌子上,然後到外面等著。輪到你時,我們會叫號。”
鐵鍬悻悻然的道:“呃,我來找人的……”
蘇秦正在給一個患者看病,聽到鐵鍬的聲音,抬起頭看了鐵鍬一眼。她道:“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好嗎?”
“哦哦……好的,那個……你先忙,我不著急……”鐵鍬期期艾艾的應著,往後退了幾步,不再緊貼著門口。
這時,那個患者忽然抬頭,微笑著看向了鐵鍬。他的年齡很年輕,一看就不到三十歲。但是,卻有著二十多歲青年人所沒有的成熟。他的笑容充滿了親和力,那雙深邃的眼睛仿若能洞察人心,卻又像暖暖的陽光安撫著對方的情緒。讓人不自覺放鬆警惕,還心生好感。
“嗯,這人很不錯!”鐵鍬不知怎麼,心裡就有了這種感覺。他還下意識的露出笑容,向那個患者點頭示意。
那個患者也同樣輕輕的點頭回禮,然後又回過身讓蘇秦診治。他道:“蘇醫生,我按著你的要求做了,頭痛的狀況有所緩解,但心悸還是很嚴重……”
患者的聲音柔和悅耳,充滿了磁性。
蘇秦戴上聽診器,道:“你把衣服解開,我看一下……”
患者拉開銀灰色的運動服,解開裡面黑色襯衫的扣子,露出胸膛讓蘇秦聽診。鐵鍬眼尖,現這人穿的運動服袖子上,那個Vtallo的標識特別的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你心率不齊的症狀,以前要稍微嚴重些……”蘇秦將聽診器按在患者的胸口,聽了一會。她道:“這段時間,你的睡眠如何?還有沒有像以前那樣,進行大運動量的健身?”
“睡眠不是特別好,有些國外的客戶因為時差關係,總是要深夜或者凌晨打來電話,我又不能不接……”患者嘆了口氣,有些蕭索的道:“蘇醫生,你知道,我的工作壓力太大,只有在健身的時候,大腦才會感覺到一點點放鬆。所以……”
“適當的運動是好的,但不能過勞。”蘇秦放下聽診器,開始寫診斷書。她道:“你現在因為失眠,所以休息不好。再加上運動過量,導致……”
蘇秦寫完了診斷,道:“我給你開了兩片安定,如果你沒有時間用藥調理,就在睡不著的時候吃下去。不過,這隻能應急,不能形成依賴……”
“蘇醫生,我們還是老規矩,這筆錢請你幫我捐給醫院吧。”患者接過診斷書,笑著從兜裡拿出一個信封放在桌上。他道:“我的工作實在太忙,抽不出時間來做這些事……”
“王侃先生,我替那些經濟困難的殘疾白內障患者,謝謝你。”蘇秦拿起信封,道:“我們醫院的領導,幾次希望您能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