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機會你不珍惜。你連桑寄生蓮子蛋茶是什麼都不知道,你說你是我爸?我再問你一遍,你叫什麼名字?”梁可風扯開對方嘴裡的抹布,提醒道:“想想你的第二根手指頭。”
“我……我姓袁,我叫袁東。”
跟保險櫃裡結婚證和死亡證明的名字對上了。
梁可風冷冷盯著袁東:“我爸呢?我爸哪兒去了?不要企圖說謊,同樣的問題,我會再去審問你老婆,如果你們的口供對不上,那你們兩個人的手指頭都躲不掉。”
袁東看著不遠處的地板上,自己被切斷的左手食指,他心臟嘭嘭亂跳著,他舔了舔乾涸的唇:“你爸你爸出車禍死了。”
“具體一點。什麼時候,在哪裡出車禍?為什麼出車禍?”
“去年10月23號,你爸開車帶我去看房子,走到環山路的時候,為了避開對面的大車,你爸打方向盤打的太狠,翻車掉到山底下,你爸當場去世了。”
“你跟我爸是什麼關係?”
“我是你爸的雙胞胎弟弟,我是你叔叔!”袁東想要打親情牌,“當年你奶奶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家裡窮養不活那麼多孩子,他們就賣了一個。梁家把你爸爸挑走了,我去年10月在過海的渡船上遇見你爸,就是那個時候我們兄弟倆才相認的。可風,我是你親叔啊。”
梁可風笑著把刀貼在袁東臉上:“親叔?”
她指了指阿保,“親叔就這樣對親侄女?冒認我父親、霸佔我家財產、出賣親侄女!”
面對梁可風的質問,袁東辯解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來港城三十年了,日子過得一塌糊塗,一家五口擠在200呎的房子裡,你爸心疼我這個弟弟,他說要給我買房,我們就是去買房的路上出的車禍。出車禍之後,你爸吊著最後一口氣,說他很遺憾沒有兒子,他要把遺產都留給他親侄子寶泉,你爸說完就走了,沒有留下紙質的遺囑,我不冒名頂替他,怎麼實現你爸的遺願呢?我也是沒辦法呀。所以我當時只能偷偷把他埋了。”
“好偉大!你霸佔我爸的財產,賣他的女兒,就是為了實現我爸的遺願?”
“不是不是!我真沒有想過要賣你,是阿保自己的問題,不關我事的。你來港城受傷了,我是不是給你請了最好的醫生?花錢給你買這買那,半點都沒虧待你吧?年後等你拿了身份證,我本來就是要跟你坦誠的,到時候,你爸留下的遺產,我們可以一起分啊,我也沒打算獨吞。”
聽著袁東滿口仁義道德的謊言,梁可風微微閉了閉眼:“袁東,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忍著痛,不要叫出聲!”
說著,她一刀插進他右手虎口上。
“啊!!!”袁東慘叫一聲後,咬緊了牙關,嘴唇都被咬破了,血水混著口水往下流淌。
街上有汽車的鳴笛聲,街對面大排檔有人喝了酒在吵鬧。
被連殺兩局的袁東,忍過劇痛之後,還不忘狡辯:“我說的都是真話。不信,你去問我老婆。”
梁可風瞥他一眼,滿臉的鄙夷:“你剛才說的話,我不用問祝鳳萍,我都知道是假的。”
“你說,是祝阿保自己的問題,跟你無關;你說,金鐘兵房放假了,辦不了身份證,統統都是謊言。祝鳳萍跟你在廚房商量怎麼叫阿保來生米煮成熟飯的話,我都聽見了。金鐘兵房年初一才放假!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吧?”
“還有,我爸想把財產都留給你兒子,更是可笑至極。在我爸心裡,他女兒最重要!這一點梁記上上下下都知道。如果他真的在乎兒子,這麼多年,他為什麼情願自己一個人都不再娶?生一個自己親生的兒子不比侄子更親?”
“更何況,我們還不同姓!我們姓梁,你們姓袁!你自己選一根手指頭吧!”
袁東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