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啊?一大清早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鐵鍬開啟門一看,是隔壁寢室的陸耳,光著膀子穿個大褲頭,滿面怒容的看著他。
陸耳,湖南人,新聞專業大四學生,住在隔壁寢室。雖然不和鐵鍬他們同專業,但因為是鄰居,所以關係處得不錯。
此君也是遊戲燒友,但水平屬於骨灰級菜鳥,常常被鐵鍬虐得死去活來。好在家境還算殷實,乾脆成了人民幣玩家。玩什麼遊戲,都要充值當VP。但即使這樣,他的遊戲水平也屬超差一類。每次在遊戲和鐵鍬放對,鐵鍬用臉滾鍵盤都能打得他滿地找牙。
尤其是PK掉裝備的遊戲,此君常常穿戴整齊、渾身珠光寶氣的找鐵鍬單挑。挑完了之後,就渾身赤條條的裸奔而逃。鐵鍬則哼著沒有吃沒有穿敵人給我們送上前,對他掉落的裝備挑挑撿撿。要是裝備不好或者不合心意,還要罵上幾句。
不過,此君也是死心眼。輸了就認,既不找人幫忙,也不玩陰的。屢戰屢敗,但是屢敗屢戰。有幾回弄得鐵鍬都不好意思,想從他掉的裝備裡,找幾件破爛還給他。可是,此君慷慨激昂的告訴鐵鍬:“哥不要!哥輸了認栽!下回哥一定報仇,你洗乾淨屁股等著……”
從大一到大四,鐵鍬一直沒等到。
陸耳的裝備還是沒完沒了的送過來,鐵鍬乾脆就戲稱他為散財童子兼裝備運輸大隊長,還給他的任期設定為終身制。
“你叫個頭啊?”鐵鍬笑吟吟的對陸耳道:“是不是又想求虐送裝備啦?”
“靠,有本事等我睡足了,晚上我要你好看。”陸耳放完了狠話,又覺得底氣不足。也是,連續給虐了四年。雖然口頭上還不服輸,但心裡早就趴下了。他喪氣道:“給哥拿盒煙,今晚就放過你了。”
鐵鍬哈哈大笑的進屋,拿盒煙扔給了陸耳,道:“煙給你了,但晚上咱們該練還練,我就不喜歡你放過我。”
陸耳拿了煙,怒色全消。他衝鐵鍬翻了個白眼,正準備回寢室。鐵鍬又道:“老陸,多桑找到工作了,還是個大企業,思考者集團。”
“真的假的?”陸耳一聽,進了寢室。他有些不相信的道:“思考者集團,那可是相當牛X的企業。”
“不信,你自己問。”鐵鍬指著多桑道。
多桑剛剛給他達達打完電話,看陸耳滿臉求知慾的看著自己,笑點頭道:“嗯,週一去上班。”
“你行啊,多桑!”陸耳過去捶了多桑肩膀一拳,興奮的道:“思考者集團你都混進去了,今晚你請喝酒。”
“好,我請。”多桑憨厚的點頭。他想自己已經有了工作,不但包吃包住,工資也不低。再說,達達看病的錢也不差一頓飯。所以一改前段時間的摳門,答應得分外爽快。
“老陸,還是你面子大。”鐵鍬拍手湊趣道:“我讓多桑請客,說了N遍也不答應。你一開口他就請了,了不起。”
“那是,咱這人品你強太多了。”陸耳得意洋洋的自誇,又問多桑道:“晚上我叫我們寢的兩個懶蟲一起去,行不行?”
“好,人多熱鬧。”多桑道。
“也不會太多,就是張晨和步戟,都是老相好。你還沒上班別把你吃窮了。”陸耳說著,喜氣洋洋的去了。
“你準備出血吧!”鐵鍬笑著對多桑道:“張晨和步戟那兩個酒桶加吃貨,晚上夠你嗆。”
“無所謂了。”多桑往床上一躺,道:“等我上班就好了,包吃包住。”
“你給老大和老三打個電話吧。”鐵鍬提醒道:“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對,差點忘了。”多桑翻身起來打電話。
鐵鍬看著多桑興高采烈地打電話,不知為什麼,心裡忽然一陣寒。這種寒意,就像是倒黴之前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