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他倒沒想別的,只是覺得這幅畫和好多心目的形象吻合,不太好說。
寧湖卻以為鐵鍬承認了。她想起昨天鐵鍬被趙雪暴打,笑著道:“你女朋友的脾氣怎樣?”
鐵鍬面色尷尬,轉移話題道:“那個……已經午了,我叫老闆起來。”
寧湖的臉色沉了下來,道:“你怎麼總要叫他起來?”
“午飯,他負責呀!”鐵鍬指著沈不破,找了個理由。他道:“再說,人家是老闆,不叫他起來不好……”
“不用了,午飯我請客!”寧湖掏出一百塊錢,遞了過去。
鐵鍬兩眼放光的接過錢,卻站著沒動。他好似很為難道:“可是,他是老闆……”
“我要願意,隨時都能當老闆娘。”寧湖又拿出二百塊,遞了過去。她道:“你乾脆去買只烤乳豬吧。不過,你要答應給我也畫一幅畫。”
“行!”鐵鍬用力點頭,興沖沖的去了。他覺得這在天橋,擺攤十塊錢一幅賺得多。
寧湖等鐵鍬出去,面上的微笑一收,變得狠戾至極。她來到沈不破身邊,薅著沈不破的頭,道:“老孃的身子,你也敢亂摸?一滴倒的感覺怎麼樣?再他媽動手動腳,老孃給你多加兩滴,讓你後半輩子癱在床上。”
說著,她抬起手就要抽沈不破的耳光,最後卻改在肚子上轟轟兩拳。沈不破昏昏然的嗯哼兩聲,沒有其他反應。
寧湖拿了沈不破的鑰匙,開啟庫房。她進去轉了一圈,又掏出塊一次性肥皂,把大門和庫房的鑰匙壓了上去。
昨天,她狠狠給了任少波下身一下之後,怕受監視。所以,沿著路快步走了一會。她準備打電話的時候,才現時間已經過了約定的五分鐘。
寧湖按著事先安排好的計劃,來到了備用的見面地點,一所租來的房子。三人見面,白夜風關懷備至,曹競仁表示自己擔心的要命,還義薄雲天的告訴寧湖,自己快不顧危險去找她了。寧湖對白夜風還算佩服,畢竟他是三人的頭頭,安排的騙局絲絲入扣,有那麼兩把刷子。至於曹競仁,她一點好感都沒有。
尤其這傢伙對她人前賣好,背後看著自己的眼神,卻恨不得剝皮拆骨。這種兩面三刀的陰險傢伙,她見得多了。反正大家是臨時組合,騙完之後就閃人。所以,根本都懶得答對。
寧湖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的狗,那條狗是土狗和金毛竄種。她給狗起了個名字,叫做白菜。當初她在城市流浪,晚上住在水泥管子裡。暴風驟雨,還是小崽的白菜不知從哪鑽了進來。那一夜好冷,她抱著白菜凍得瑟瑟抖。一人一狗,就是這樣靠體溫給對方取暖。
以後,寧湖就和白菜相依為命。一起流浪,一起在垃圾堆裡找食物。一起偷東西,一起和其他流浪的孩子打架,白菜幾乎通了人性……她和白菜流浪了三年,直到一次偷東西的時候,遇到了她的騙子師傅。最後,騙子師傅收留了她,教她各種騙術,撫養她長大……她才結束了流浪的生涯。
或者說,還沒有結束!
因為,撫養寧湖長大的師傅,五年前死了。她又帶著白菜到處流浪了。不同的是,她已經長大了,白菜也已經老了。雖然她憑著騙術讓生活好了起來,還在道上闖下了名頭。但流浪的本質,並沒什麼變化……
三人租的房子,就是普通二室一廳的民居,不是特別大。寧湖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白菜,不由得焦急起來。平時只要她出現,白菜早就已經迎上來,絕不會卻毫無聲息。她看著白夜風和曹競仁,冷冷的道:“白菜哪裡去了?”
曹競仁一個勁的乾笑,沒有說話。
白夜風淡淡的道:“我們從天宇賓館出來,那條狗就自己跑了。”
“不可能,白菜絕不會自己亂跑!”寧湖根本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