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崢扶著她的手一緊,嚇了她一跳;這下慘了。芍兒大概就是秦夫人的閨名吧?什麼男人可以叫一個已婚****的閨名?若是正常的表兄妹,為何要趁漆黑的夜晚,約在花園裡相見?
樹下的人等不到響應,急得團團轉,嘴裡不住的自言自語:“真是不湊巧。怎麼突然發生那種事,害得我見不到芍兒?這又要等多久才見得到面啊?秦崢又一直在家……”
男人哀聲嘆氣,還出拳揍了榕樹幾下。終於二刻鐘後,他垂頭喪氣的離去。
他們倆人還是維持同樣的姿勢坐在樹上,但心裡早已沒了剛才的閒情逸致;惜桐真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秦崢……
秦崢心中思潮洶湧;但他所想的事情和惜桐完全不同。
那個據稱是他妻子的女人,口中那句‘表哥’,讓他的頭脹痛之外,又勾起他模糊的記憶,好像什麼重要的事和這兩個字有關……
可是他想了半天,什麼也想不出,直到他的妻子離去,那名男人出現為止。那男人的聲音有如錘子,敲醒他腦裡被糊住的記憶──
他聽出那男人就是杜然仁,自稱是他好兄弟,一起並肩作戰了四年的好兄弟!好副手!
他終於想起來──這個好兄弟和他的妻子,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倆人感情深篤,但因自己的岳丈總督大人不允他們成親,而要芍兒嫁給官拜一品御前帶刀侍衛,目前是正藍旗副督統的他。
這個記憶,美好得讓他不由得微笑起來……
真是太好了,他不必再為這個‘妻子’傷神,從現在起要做他想做的事!
“我們……下去吧。”惜桐小聲的說著。
他點頭,慢慢靠著樹幹,滑落下地。隨後下來的惜桐,站在他面前,仰著她那張平凡的面孔對他說:“這……約在花園裡見面說說話沒什麼要緊。又不是在房裡,更不是床上,所以你別亂想。”
他暗自覺得好笑;她為何要幫芍兒說話?是因為怕他難過嗎?
心中流過一陣溫暖,但仍板著臉不說話,就讓她認為他在難過好了。
見他沒有反應,她竟揪著他的衣襟說:“不要這樣就判定一個女人不貞,她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見她表哥,決不是你想的那樣來這兒私會……”
“你怎知我在想什麼?”他低沉開口。
“俗語說抓姦在床,你不可以如此武斷……”黑暗中她語氣著急。
他背靠樹幹,把面前的她抓過來抱住,頭靠在她的肩上,悶聲說道:“阿哥,女人真讓人傷神,還是男人好……”
她全身一僵,沒有動作。
他趁機轉頭吸入她身上的香息;老天爺待他不薄,終於將惜桐帶到他面前,讓他緊緊抱住,從此能雙宿一起飛!
毫無警覺心的她,輕拍他的後背,用男人的聲音說:“哎,傻小子。男人又臭又髒,抱起來一點也不舒服,還是女人好,你可別搞錯了!”
“錯!不是這樣的觀點,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一點也不一樣,無法溝通。我從前喜歡一個女人,可是我太多顧忌、太多牽扯,總是無法把話說出口,無法向她表達我的心意。因此白白讓她從我手中溜走,還讓她誤會我不喜歡她,其實我愛她愛到不在乎她是我仇人之子……”他緩緩說,希望她瞭解自己的心意。
但懷中的惜桐似乎連呼吸都沒了,整個人靜止不動。她相信他的說法嗎?是不是需要多說一點?他想了一下,便再次開口:
“我很容易向阿哥你說出我心中的想法,告訴你我愛你。可能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和女人相處,不知該如何讓女人瞭解我心中的想法;好像我一面對女人,就成為呆笨的男人,手足無措之外還頓成啞吧。
當她扮成男人時,我就很容易和她談天說地,甚至打鬧都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