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很長很長的時間裡，莫啟都沒有再搭腔……

一直到莫島迷迷糊糊地點頭……再點……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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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窗外，雪無聲地下著，不知何時從起初的雪粒悄然變成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

莫啟瞥了眼睡在沙發上扯呼扯得歡快的莫島，頓了頓，扯過攤子給他蓋上。後者翻了個身，不知道叨咕什麼地夢囈，然後，繼續扯呼。

站起身，走到窗邊，在窗臺的雪堆裡熄滅了煙，彈下樓，關窗。

靠在窗邊，莫啟再次掏出了手機。

手機的螢光照亮了他平靜的面孔。

進入收件箱，閱讀信件。

第一條：寶貝，晚安 11:00p。

第二條：我是霍拉拉?布亞諾 11:03p。

時間間隔，3分鐘。

選項，刪除‐‐

是否確認刪除信件？

確定。

3:00a

第32章

第二天莫家二寶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家哥哥倒在自己身邊睡得正香……

於是……

油性筆呢？！

做小黑板做記錄的傳說洗也洗不掉的油性筆呢？！

二寶揪著小毯子，眼睛就差360°地（開……開白眼）掃視值班室‐‐

如此難得的機會，如此值得紀唸的兄弟&ldo;愛的溝通日&rdo;，不來只烏龜向日葵神馬的留戀一下豈不是白白浪費？

啊‐‐在那裡！找到了‐‐！

夠……不到……

伸手……繼續努力……

&ldo;你在做什麼？&rdo;

&ldo;……&rdo;摸到探出的半個身子僵在半空。

莫啟順著二寶手指方向一望，看見了指尖眼看就要摸到的油性筆，清冷一笑，掀開毯子站起身，走到桌子旁，取來金絲邊眼鏡戴上，推了推。

&ldo;皮癢了是麼？&rdo;

&ldo;……&rdo;

&ldo;欠教育？&rdo;

&ldo;……&rdo;二寶收回手，委委屈屈癟嘴，&ldo;老子還啥也沒做……&rdo;

莫啟揚手。

二寶縮頭。

……

想了想，還是從毯子裡探出頭，硬著脖子不服氣道：&ldo;媽說了不讓你欺負我！&rdo;

&ldo;……&rdo;莫啟溫柔一笑點頭表示同意，&ldo;她還說你要是想幹壞事就往死裡抽你。&rdo;

……莫家二寶換上一副哀怨的臉，可憐兮兮頓沙發上畫圈圈‐‐&ldo;哥我想咱媽了&rdo;

&ldo;裝孝順也沒用，麻煩貨。再讓我抓到你不老實，你等著看我抽不抽你。&rdo;莫啟冷冷瞥了眼沙發上蹲著的淚光閃閃生物，毫不動搖地進洗漱間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