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提醒自己:曹家此刻越低調越好,越老實本分越好啊!
此刻的低調,在以後就會被認為是謹慎和安分守己,不管那兩胎是男是女,她都穩如泰山,再無人能撼動她的皇后之位。
皇后的眼中多了感激之色。
而且曹定此事也做得過火了,竟然當街攔截沈安,這是準備造成輿論事實,逼迫沈安就範。
曹定啊……做事不行,不穩妥。
瞬間曹皇后就忘記了先前的怒火,立場瞬移到了沈安這一邊,甚至還準備叫人去提醒一下曹家,以後要看好了曹定,莫要讓他再惹禍了。
這就是女人,愛屋及烏說的就是她們。恨屋及烏也是如此。
曹定若是得知皇后此刻的想法,大抵會吐血三升,然後高呼冤枉。
任守忠還在等待著,他看了那兩個對頭一眼,就微微一笑,很冷。
看看吧,皇后有事都寧可召我回來,你們兩個蠢貨卻成了擺設。
他正在得意,卻聽到了皇后的一聲嘆息。
他看過去,就見皇后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這是要誇讚我嗎?
是了,我這次做的無可挑剔,連沈安的罪證都拿到了,正好讓皇后能找到藉口出手收拾他。
這事兒我可是公私兩便……誰……誰能比我更高明?
他在心中狂笑著,然後擠出了自認為最忠誠的笑容,等待著皇后的決斷。
曹皇后微微昂首,冷笑道:「先前為何不說?」
任守忠愕然道:「聖人,那只是閒話而已。」
這話怎麼聽都是閒話,可在當事人的耳中卻如同驚雷。
曹皇后就是當事人,她覺得這話最重要,而任守忠的解釋在她看來就是狡辯。
「刁奴!」
曹皇后武將世家的秉性發作了,她濃眉倒豎,喝道:「來人!」
外面進來了幾個膀大腰圓的內侍,躬身候命。
曹皇后的目光轉到了正覺得莫名其妙的任守忠的身上,冷笑道:「刁奴竟然也敢欺瞞於我,拉出去,打!」
啥?
這是啥意思啊?
任守忠傻眼了,衝過來的內侍卻別住了他的手臂,然後用力往外推拉。
「聖人!聖人!臣冤枉啊!」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何被處罰,覺得自己冤的能感天動地。
曹皇后起身站著,目光凌厲:「二十棍!」
這是不準備要他的命,只是懲戒而已。
任守忠一聽就放心了,可他卻真的是不知道為何捱打。
兩個孔武有力的內侍把他按在長凳上,一塊破布被塞進了他的嘴裡。
「咬緊了,不然小心舌頭和牙齒!」
打棍子的痛苦不是所謂的硬漢就能扛住的,不咬住軟物的話,輕則咬壞牙齒,重則咬爛舌頭。
然後有人褪去了他的下裳。
這是不準備要他的命,否則不脫褲子,到時候打爛的碎布嵌入肌膚裡,收拾起來非常麻煩。
「啪!」
「嗚嗚嗚!」
「啪!」
「……」
二十棍打下來,任守忠已經是走不動了。
行刑的內侍說道:「沒破皮,趕緊走走上藥。」
這時裡面出來了一個內侍,卻是先前被他譏諷的其中一人。
這內侍微微昂首,說道:「任都知這是怎麼了?聖人看重他,怎麼……誰敢打他的棍子?」
尼瑪!
先前你沒聽到,沒看到嗎?
任守忠知道這是特意來羞辱自己的。
他咬牙道:「定然是你等進了讒言……某……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