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御試出結果,本來沒人注意蘇軾,可他和咱們交好,昨日更是喝罵趙允良,所以……」
趙仲針顯得有些內疚,他覺得是自己連累了蘇軾。
「想什麼呢?」
沈安笑道:「這是站隊,他為了兄弟情義站在了咱們這邊,那咱們福禍與共就是了,怕個逑,走,看看去。」
「哥哥,我要去嫂子那邊。」
果果又出來了,見哥哥不和自己計較先前的惡作劇,頓時就得意了。
沈安笑道:「好,那個……早上二梅做了不少湯,多帶些去,就說是秋季乾燥,給他們潤潤。」
果果歡呼著跑去找曾二梅,又叫人準備馬車,一時間亂作一團。
沈安笑吟吟的和趙仲針出門,心中卻有些遺憾。
要是能在婚前和妹紙談談戀愛該多好啊!
一上手就是夫妻,這個讓他有些不適應。
一路到了蘇家租住的地方,蘇轍不在,說是出去訪友;蘇軾正在午睡,睡被叫醒後一臉起床氣。
「哪裡在開賭?」
屋內狹窄,沈安坐在床邊,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篇文章看著。
蘇軾揉揉眼睛說道:「雖說朝中禁賭,可哪裡禁得住。這裡不能賭,別處還能賭,堵不如疏啊!」
他擔心沈安會去舉報,然後帶人去抓了私下開賭的那一群人。
沈安放下文章,想裝個文人點評一下,可卻擔心出醜,就忍住了。
「趕緊起來帶路,某不是去砸場子,而是……看看那人可接得住某的賭注。」
一行人出了這裡,從遼國使館側面出去,最後在太平興國寺的後面巷子裡找到了開賭的地方。
院子外面有兩個閒漢在打瞌睡,聽到腳步聲後就警醒的抬頭,等見到蘇軾時就笑道:「這不是蘇學士嗎?怎麼,這是回家賣了家當來下注了?」
所謂蘇學士,這是譏諷的稱呼。
蘇軾微怒,沈安卻走出來說道:「誰做主?」
兩個大漢眼中多了警惕之色,問道:「敢問……是來下注的嗎?」
「陳洛!」
陳洛和姚鏈拎著兩個袋子過來了。
「開啟。」
袋子開啟,一個大漢往裡面看了一眼,驚呼道:「竟然是銀子?」
另一個大漢笑道:「是有些意思,不過這點錢不算是什麼。」
大門開啟,沈安等人被引了進去。
「誰要下注?最多一個時辰,再往後就停了啊!」
院子裡很是熱鬧,三十餘人圍著一張桌子,前方一個敞胸大漢在主持,周圍有幾個大抵是潑皮在盯著沈安幾人。
「哥哥,有人來了。」
大漢抬頭,見到蘇軾就不屑的道:「錢都沒有,來此作甚?」
「要多少?」
沈安問道。
那些圍著桌子的賭徒們好奇的回身,見沈安年輕,趙仲針更是未成年,於是就笑了。
「這是哪家的孩子,不回家讀書來此作甚?小心家長找來,砸了李二哥的賭坊。」
那大漢就是李二哥,他見沈安從容,就收了輕視,然後盯著陳洛二人看了一陣子,點頭道:「有多少某就接多少!」
「李二哥豪爽!」
眾人一陣吹捧,大漢笑道:「只是幾貫錢那等賭注以後少來,某還不如睡個女人更自在。」
沈安指指桌子。
陳洛和姚鏈走過去,然後把袋子放在桌子上。
「銀子?」
「怎麼,不收?」
大宋的法定貨幣是鐵錢和銅錢,金銀都不是。
不過隨著銅錢的匱乏,金銀,特別是銀子漸漸的加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