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珍想起王雱走之前的模樣,不禁就捂嘴笑了起來。
「一個白麵郎君變成了一個黑煞神,你這是去了哪?」
王雱又看了她一眼,說道:「某去了南方,見識了些風土人情……」
他緩緩說著南方的風土人情,左珍聽了好奇,不時提問。
最後左珍問道:「你去南方做什麼?」
王雱說道:「某去南方是經商。」
「好掙錢嗎?」
「還行。」
「……」
王雱隨後又去了沈家,得知沈安去了城外的棉田,就問了莊老實最近的情況。
「……王琦此舉是在賣乖,他堅持不賣,自然有人會讚賞他,此後好處多多。安北兄處置的軟了些,家裡可有人手?」
王雱說的輕描淡寫的,可莊老實卻感到脊背一寒,就遲疑了一下。
王雱見他不動,就皺眉道:「某與安北兄情同兄弟,別說是人手,若是急事,安北兄也得為某而動,你在等什麼?」
王雱只是淡淡的看著他,可莊老實卻覺得自己被一種冷冰冰的東西給盯住了,就喊道:「聞小種!小種!」
「某一直在!」
聞小種從邊上出來,拱手道:「見過王郎君。」
王雱淡淡的道:「那個王琦當時叫囂跋扈,安北兄的懲治卻只是少給了六千貫……沈家差錢嗎?此舉會讓人心生僥倖,覺著自己只要有錢就能逃避重懲,長此以往……這日子還怎麼過?」
聞小種點頭,心中暗贊。
這才是某的想法啊!
王雱說道:「還有,王琦背後的那幾個官員也該拉出來亮個相,好歹……這個叫做什麼?」
他看向了莊老實。
王雱的智商能碾壓十個莊老實,他這麼問,不過是在怪責莊老實沒有盡心去給沈安謀劃而已。
莊老實苦笑道:「郎君當時沒管他們呢。再說前幾日郎君還打了宮中的親從官……」隨後他就說了當時的事。
「打得好!」
王雱贊道:「這定然是那人挑釁,安北兄順勢出手,一下就解了包公的圍。手段雖然值得商榷,不過這份急智卻是不錯。」
他沉吟了一下,問道:「宅子可過戶了嗎?」
「過了。」
「這就好。」王雱說道:「把那幾個官員和王琦勾結的訊息傳出去,就說有人見不得雜學好,就在背後捅刀子……王琦只是一條狗,那幾個官員也只是被人推出來的狗,背後的那人身份顯赫……就這樣。」
莊老實面色一白,說道:「王郎君,若是這般,歐陽公那邊怕是會有些難堪啊!」
歐陽修先是被韓琦被噴了一次,接著又被包拯給噴了一次,據說痛苦不堪。
王雱這一招出來,對歐陽修而言又是一次打擊。
而且這個打擊不輕,直接上升到了背後下黑手的高度,歐陽修若是得知是王雱乾的,定然會找到王安石幹一架。
王雱尖銳的道:「安北兄被擠兌的時候可難堪嗎?你為何不同情他,反而去同情那歐陽修?這是吃裡扒外!」
尼瑪!莊老實欲哭無淚,他知道王雱能做這個主,就衝著聞小種點點頭。
嗖的一下,聞小種就消失了,可見這廝一直都在盼望著能報復。
「弄個火鍋來,某等安北兄回來。」
王雱在南方就饞沈家的飯菜,特別是火鍋,那真是讓他夢中都在流口水。
這裡在吃火鍋,城外的君臣興奮的回來了。
大家都是騎馬,趙曙被簇擁在中間。他的興致頗高,看著周圍那些好奇的百姓,說道:「這些百姓往年到了冷天就難熬,等明年……明年的棉花可夠?怕是不夠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