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千帆冷笑:“魔教被驅逐的事情,已過去幾百年,現在天辰國內,恐怕連知道此事的人也不多了,他們未必理會。”
“不管如何,試一試總非壞事。”那太長老脾氣很好,笑呵呵地繼續說,“只要天辰肯來人,蒼瀾寂就失去了翻盤的機會。”
遊玉虛這時緩緩道:“如果你們是蒼瀾寂,會不會張揚自己的身份,把魔教餘孽的身份顯露出來?”
木千帆心中一動:“自然不會,若是我,定然在暗中發展,直到有能力自保那一日,才會把自己暴露出來。”
遊玉虛嘆了口氣,身為一派掌教,他已經十幾年未嘆氣了,而這聲嘆息,卻十分沉重:“蒼瀾寂此人,心思細密,算無遺策,自然不會犯下這等低階的錯誤。”語氣一頓,“所以,本教推測,那蒼瀾寂並不懼天辰國來人。”
“什麼?難道說蒼瀾寂能與天辰國抗衡?這怎麼可能!他若真有這個實力,早把五大門派連同絕空奪一起滅了,哪用玩那麼多手段?”
遊玉虛:“這也正是本教心中的疑惑,一直不得其解。直到不久之前,我與那屍無極鬥了一場,其間與他交談,知道了一件事情,才明白了蒼瀾寂為何要這樣做。”
遊玉虛與大魔頭屍無極那一戰,知道的人極少,而凡知道的,卻都是天行國中有數人物。
屍無極,實力之強,不弱於遊玉虛,同為煉神五重。不過,對方修煉的是魔功,喪失人性,為五大門派所不容。
遊玉虛說起此事,眾人都頗感意外,木千帆問:“掌教,那屍無極說了些什麼?”
“你們有所不知,屍無極當初,也是魔教中人。他本是一個小人物,後來偶然得到魔教七經之一的‘無生魔經’,才有了今日的成就。那日,屍無極與我先是鬥力,再是鬥棋,而後斗酒。斗酒之時,我與他互換訊息。其間,他說到,最近突然出現了許多久不出世的魔頭,屢次出現平國附近。”
諸人都皺起眉頭,魔教雖說當初被滅,星流雲散。可是,魔教成員卻遊蕩到天元洲各地,開枝散葉,有了許多傳承。多少年來,魔教諸支少有來往,甚至頗有爭端。
這一次,他們怎麼會同時出現在平國這個小地方?難道有什麼圖謀不成?
“本教思來想去,那蒼瀾寂恐怕知道箇中原因。魔教雖大不如前,但實力依然強大,這些魔頭同時出現,蒼瀾寂未必不能借此他們的力量,對抗天辰國。”
“天辰國內,最近門閥之間的爭鬥越來越劇烈,內耗嚴重,未必能夠派出多強大的力量前來。”
遊玉虛一番分析之後,眾人深以為然,木千帆知掌教已有打算,當下問:“掌教認為,我們齊雲派應當如何自處?”
“靜觀其變。”遊玉虛道,“最近,各國亂相叢生,當處處小心,以不變應萬奕。”頓了頓,忽然微微一笑,“你們可知,風不語收了一個徒弟?”
本來,李興這麼一個小小的內弟子,不會驚動這些高層能人。可是他拜入風不語門下,那就有可能成為齊雲派第二位丹師,也證明了他有成為丹師的條件,能夠感應九陽靈氣。
所以,就連掌教也被驚動,不久前詳細過問了此事,瞭解了詳細情況。
事實上,不久之前,李興送上章濟道人頭,加上他出身三義園,吃過天階丹藥等原因,曾經引起過遊玉虛的注意,親自批准李興接受三個月的考察。
所以李興給掌教的印象頗深。
眾人聽提起李興,都笑道:“風不語脾氣怪得很,居然也收得上徒弟。可見,這個李興很不簡單。”他們都是煉神高人,用“不簡單”三個字,已經是對李興極高的評價了。
“此子,服過天階丹藥,資質自然不差。而且又能感應九陽靈氣,日後成就,未必在我等之下,須加意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