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收束了體內的巫力,然後取出了一塊紫色的晶石插入到入口處一個與之對應的凹槽內,跟著便轉身離開。整個過程他沒有多說一句話,也沒有再多看徐長青一眼。彷彿已經將徐長青當作了一個不存在的人。
雖然看上去黎頡似乎已經擺脫了徐長青的影響,恢復到了最初的冷靜狀態。實際上在他走到感受不到徐長青視線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似乎還在猶豫是否應該離開,但最終他還是邁步朝外面走去,只是感覺步履沉重了不少。
身在囚室中的徐長青則顯得有些意外,他顯然也沒有料到當解決自己多年頑疾的機會就在眼前的時候,黎頡會做出這麼理智的決定,而在徐長青看來這個理智的決定也的確是黎頡現在做得最正確的決定。徐長青可以肯定剛才如果黎頡真的留了下來,與自己繼續交談,那麼黎頡就很難再脫身出去,只會在他的引導下一點點將自己的秘密完全吐露出來,甚至最後還會將對其至關重要的天巫眼也交給他。
“有些心急了!”徐長青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舉動,便自嘲的笑了笑,自我檢討道。
雖然黎頡的心境出了問題,容易大起大落,只需要隻字片語就能夠擾亂其心境,但這並不代表黎頡就容易被外力左右。剛才徐長青就是犯了一個心急的毛病,為了儘快攻破黎頡的心防,多此一舉的說了一句,從而令到黎頡生出了警惕性,立刻果斷的做出了退出去的決定。其實剛才最好的應對方法是以不變應萬變,即便等到黎頡同樣做出了撤離的決定,他也有辦法做出補救,而並非像現在這樣已經完全失去了補救的可能。
只不過,徐長青並不感到擔心黎頡會一去不復返,他很清楚只要黎頡身上的舊疾依然存在,那麼用不了多久黎頡機會再次來見他。到時,他有的是機會知道黎頡身上發生了什麼事,知道這個血池煉獄的秘密,知道胡月娘到底想要幹什麼。
此外,徐長青也不擔心黎頡會將他的情況告訴給胡月娘,因為現在在黎頡的心目中,自己很可能是解決其巫道頑疾的唯一希望,告訴給胡月娘只會使得他無法再掌控徐長青的去留,而現在徐長青只要在這囚籠之中,他便能夠主導徐長青的生死,至少在表面上能夠佔據主動。
雖然徐長青有些可惜未能一鼓作氣拿下黎頡,解開心中的種種疑惑,但他並不會在這件事上投入太多的注意力,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找到鎮海盤。
在感覺到黎頡已經離開,周圍也沒有任何見識法術和法寶之後,徐長青便立刻施展千萬化身神通變,將身上的法力完全轉變為道家仙元,而當他的法力轉變的那一刻,禁錮肉身的鎖鏈符文、囚室內針對魔元的壓制之力全都消失不見,他也很輕易的走出了囚室。
走出囚室的徐長青並沒有急著前往通往岩石底部的那個天井通道,而是來到了那塊紫色晶石的面前,將黎頡之前放置的那塊紫色晶石取了下來,檢視了一下。只是,他用了各種方法都看不出這塊紫色晶石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這塊晶石和周圍其他紅色晶石沒有任何區別,內部也沒有什麼神秘的法陣、符籙。
看不出究竟的徐長青又將晶石重新插回原來的地方,只是在插上去的那一刻,他便感覺到了這塊紫色晶石的特別之處。這種特別之處並不是顏色上的特別,而是一種感覺,感覺一片紅色晶石之中夾雜了一塊紫色的晶石並不顯得非常突兀,反倒非常和諧,而且身在囚室外面則能夠感覺到囚室內的氣氛在插入紫色水晶後有了一種非常明顯、但又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變化。
雖然不能確定這塊紫色晶石到底是什麼,但徐長青卻能夠從黎頡的反應看得出這塊晶石的作用肯定是加強囚室折磨刑徒的力量,以黎頡的性格肯定是要用最短的時間讓自己服軟,然後從自己這裡得到解決他頑疾的辦法,哪怕這個辦法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