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她兒女永遠都被困在這霧鎮之中嗎?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陰玉樓微微的搖了搖頭,心中暗歎世間萬物情字難解,一個心懷雄心之人也被這情字弄得這般多愁善感。雖然心有異樣,但他卻並未表露在臉上,表情始終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說道:“敝門天機祖師常言,萬物易料,人心難測,但又以女人心為最,當女人最溫柔的時候,她可以將百鍊鋼化作繞指柔,當女人最心狠的時候,她可以將繞指柔化作催命符,所以千萬不要去謀算女人的心思。”
“哈哈!天機道人真不虧是崑崙第一妙人,也只有這位遊戲仙凡的逍遙真仙,才能說出這樣的妙言來。”雄連城仰頭大笑,令樓下不少人忍不住好奇的駐足上望,笑聲很快落下。他轉過頭,注視著陰玉樓,嘆息一聲,道:“玉樓,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們相交多年,希望你能直言相告。”
“堂主,您過去真的做錯了!”陰玉樓輕嘆了一下,說道:“您把於小姐逼得太緊了,已經將其逼到了死路,同時你也將自己逼到了她死敵的位置。試想一下,若是您遇到了攸關家人生死的事情,是準備找一個將自己逼到絕境上的死敵,還是願意找一個願意幫助自己養子成就一番功業的神秘奇人?另外,堂主您似乎也太小看這位徐先生了,說不定他真的有辦法幫於小姐解決眼下的難題。”
雄連城的臉色微微陰沉了少許,轉頭看向一直靜立在身旁的知情堂堂主汪濤,問道:“此人在神農谷的身份你查清了沒有?”
“回堂主,據堂內安插在神農谷的內線察知神農谷的外山名冊中並無此人,但不排除此人來自神農谷的內山,只是神農谷內山並沒有我們的人所以無從查訪。”汪濤遲疑了一下。如實說道:“不過最近幾個月神農谷派駐在霧鎮的青柳女冠經常會到此人醫館中小坐片刻,表面上看像是煮茶閒談,可因為醫館有陣法保護,我們的人聽不到他們談的是什麼。”說著,他又看了看陰玉樓,道:“不過從此人這一年的行事手法來看,此人反而和天機門門人的行事手法有些相似,屬下覺得此人與其說是神農谷的門人,倒不如說……”
“好了!我相信玉樓,我也希望你們能夠信任他。”雄連城打斷了汪濤的話,肅然的看了看身後靜立的屬下,說道。
這個時候,陰玉樓沒有為自己解釋的打算,他很清楚以雄連城的個性,如果他懷疑自己的話,自己做任何解釋都是多餘的,但他相信自己的話,自己做任何事都不會有問題,所以他臉上始終都是一副心懷坦蕩的平靜神色。其實他心中也在慶幸因為神農谷的原因,自己這一年來並未有過任何解除徐長青的舉動,這才能獲得雄連城的信任,並且真正的進入到虎猊堂的權利體系之中。不過也正是因為一年前神農谷派出了仙人鎮守霧鎮,再將靈藥三山的虎猊堂牢牢的限制在霧鎮之中,不能動彈的同時,也將他給限制住了。
神農谷這次似乎是發了狠心,派出的仙人不但每一個都是中品仙人的修為,其中還不乏青柳女冠這樣達到金丹巔峰的上品仙人。單單這些仙人勢力倒也罷了,以雄連城所掌握的靈藥三山虎猊堂絕對能夠將其反制,可若是他們的爭鬥驚動了霧鎮內城隱藏在清風閣、金剛寺、賞罰殿。為兩年後之事做準備的那些返虛人仙的話,事情就不是他們所能控制的了。為了避免無妄之災,這一年雄連城極力控制住自己的****,甚至白白放棄了不少可以將虎猊堂再次擴張,間接控制靈藥三山凡人城池的大好機會,也不想讓神農谷找到任何藉口。也正因如此,虎猊堂的主要成員幾乎全都在神農谷的監視之中,而陰玉樓也不例外。這樣一來,就使得陰玉樓與外界完全失去了聯絡,很多事情都不得不停下來,就連天機門暗中插手靈藥三山散仙妖修和宗門仙人之爭事先也不知道,直到前不久才從一些蛛絲馬跡中看到了一點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