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面對妹妹的責難,王旁嘆道:“小妹,父親地才學,我當然瞭解得一清二楚,這方面,他將是我一輩子努力的方向。但是,他的性子,想必你也瞭解,確實是……唉,有點強了!別的尚好,可正如沈子賢所說,一旦身在朝堂,位居高位,處理不好,容易與其他大臣造成矛盾,這於國於人皆是無利!子不言父過,這一點,二哥我也不好多說,只能祝願父親大事能一帆風順!”
王璇沉默半晌才道:“二哥,父親一生為公,從無私心,為人持道,皆是別人景仰之物件,又豈會有人不服呢?你就放心吧,不要太過杞人憂天!”
王旁苦笑道:“但願如此吧!”
王璇突然又恨恨地道:“就是那個沈子賢不好,他身為晚輩,怎能如此說我們父親呢?”
王旁倒是哈哈笑了,道:“是啊,他即將是你的夫婿了,也就是父親的女婿,一個女婿,怎能如此說自己的岳丈呢?真是太不像話了!”
這話一出,王璇臉蛋又紅了起來,像是染上了一層胭脂,也不知是急還是羞,嗔道:“二哥你就是愛拿人家來開玩笑!我不嫁給他還不成嗎?”
“你這是什麼話!”王旁突然正了正臉色,“禮都下了,要不是因為先帝駕崩,估計你也早就過門了!不嫁的話萬萬不可對外人說出去,不然我們王家的臉面往哪擱!再說以子賢的才情與為人,也沒有辱沒了你!你記住了,剛才的話萬萬不可再出口!”
“知道了!”王璇沒好氣地答道。
王旁又道:“先帝百日就快要過了,你與子賢的婚事也不能再拖下去了。你安心等待吧,過些時日,我會督促叔父儘快與君實先生協商,把這個婚時定下來。”
王璇稍稍低下了頭,倏地幽幽地嘆道:“二哥,你說我這門婚事,是好還是壞呢?”
王旁驚道:“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
王璇皓白的牙齒咬了咬紅唇,臉色忽紅忽白,最後才道:“二哥,小妹也知道,婚姻大事,當聽從父母之命,既然是父親大人同意下來的婚事,我也只能聽從!但是,難道你不覺得這門婚事,太過有著政治意味了嗎?因為父親與君實先生是知交,就可以因一封信就把我的人生給定下來了?”
“放肆!父親的決定,當然有他的道理!”王旁喝了一聲,接著才嘆氣起來,“小妹,這已經是事實了,你不要多想,免得煩心。再說你也不是沒見過子賢,以他的相貌才學,也當配得上你了!”
王璇只能黯然點頭,當是預設了。她的神思一下子遐遠起來,腦海裡浮現出一個有時清晰有時模糊的人影來,最後消散在腦海的邊處,再也難以觸控。
王旁也一時沉默下來,沒有再說話。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文藝》雜誌增刊因為有天下大儒王安石的文章,炒得更熱鬧了。有了王安石的加入,朝中本來很多處於觀望狀態的臣子也參合了進來,與大家一同討論。六月時期,整個開封都處於新政改革的討論熱潮之中。
當然,也只是討論而已,還沒有確切的行動。一切都在慢條斯理的一進行當中。六月中旬一過,先帝駕崩百日之期一過,京城又開始熱鬧起來。很多禁忌之日停下來的娛樂又開始正常營業了,開封又恢復了往日的繁華,令很多人醉生夢死。
六月底的時候,沈歡的婚事又給司馬光提上了日程。拖了半年多的有如長跑的婚事終於進入了最後的程式,六禮基本上完成,只差最後臨門一腳而已………確定婚期,即可完婚。王家不願再拖,主張儘快完成;司馬光也不願讓人久待,一再催促沈歡同意。沈歡沒有辦法,只好點頭預設了。就這樣,經過了一陣陣的琢磨與商量,一過多月後,八月初八這天,是他們選好的一個黃道吉日,適合婚配,這個日子,大家都一致同意。那麼,婚事的舉辦,也開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