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頊又道:“介甫先生,你也知道了,朕變法圖強之心,可昭日月,奈何一直無合適人選主持變法,深嘆朕難遇範希文那般意志堅定有大魄力之人,如今。朕遇上了你,瞭解過你之後,朕知道,你就是朕一直需要的人才!朕真地等不下去了。朕想做中興之主,希望你能成為這個中興之臣!介甫先生,你可願意助朕成事?”
面對趙頊甚至有點語無倫次的言辭,王安石感覺除了激動還是激動,官家的激動,不正代表了他的真實感情麼,他地眼光溼潤了。感覺一股熱流在湧動。全身甚至難言地顫抖起來:“陛下,您也是臣一直在尋找的明君呀!只要陛下不掀起臣。臣丁當終生不負陛下宏恩,甘願為陛下所驅馳!”
“有你這句話,朕就放心了!所謂君臣相得,但願朕能與你不負此生!”趙頊滿色漲紅地說道,“介甫先生,你說,朕的變法大業,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一談到變法,王安石就冷靜多了:“陛下莫急!變法之事,涉及天下,需萬全方可實施,免得損了陛下地名頭!當年範希文就是行事太過倉促,沒有既定方案,不夠周備,才讓別人有機可乘,我等萬萬不能重蹈覆轍!”
趙頊給他一說,也定住了心神,點點頭道:“介甫所言大有道理,是朕急了,呵呵,子賢也一直與朕說變法之事欲速則不達”
“子賢?”王安石愣了一下,接著才明白所說是何人,不由也笑了,“他才華倒也不小,據聞亦善經濟之道,到時臣倒還要好好與他切磋一番!”
趙頊哈哈笑道:“你們是翁婿,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王安石道:“這個就難說了,臣也不是很瞭解他!”
趙頊點頭道:“說到了解,確實也是,你與他也不常見,不瞭解也政策,這點也許你還比不上朕,朕與他可有好幾年地交情了!”王安石聞言大是驚訝,心兒有點複雜,看官家之色,對沈歡也頗多讚譽,對於沈歡能在為官之前就與當時身為穎王的官家相識,也只能佩服對方的運氣。
“陛下知人善用,是天下的福氣!”王安石只能這樣讚道。
“知人善用……”趙頊心裡一動,嘆了口氣,“介甫先生,你現在是翰林學士,雖然榮耀,但還不是朕心目中合適的位置,可是,你也知道,朕剛登基,朝中一切,還不能動……”
“陛下思慮周全,為臣大是佩服!蒙陛下青睞,拔為翰林,已是對臣的寵幸,臣哪還有非分之想!”雖然心中大是複雜,不過王安石還是自謙了一把。
趙頊猶豫了片刻,最後才嘆道:“只能先委屈你了……唉!”他很想立刻把王安石放到有實職的位置上去,奈何現在朝中穩定,合適王安石的位子一時騰不出來他才登基不久,不能強自下令貶謫大臣把王安石放上去,縱使再看重王安石,對於這一點,他還是明白的。
“臣也不急!”王安石慷慨說道,“陛下,臣在翰林院還能靜下心來更好地思慮變法之策。臣雖然心中已有計較,不過還需把心中所想,一一列舉,準備周全,寫成奏章,到時上給朝廷,一旦透過,即可按策施行了!”
“大善!”趙頊肯定了他的說法,“就是不知道要多長時日?”
王安石沉吟一下,道:“短則一兩月,長則三五月,臣必有所成!”
三五個月就能想出妥善地變法之策?要是沈歡在此,一定會嗤笑對方剛才還勸趙頊“莫急”的話!但是趙頊不同,他還是覺得久了,不過想了想,最後點頭道:“三個月的時間,就是明年了!不錯,明年就要換新的年號了,到時實施新政,倒也配合。介甫先生,還忘你能想出妥善地方略來!”
“陛下放心,臣已有定策!”王安石自信地說道,“陛下打算明年實施?倒也行,不過之前還需做一些為變法長聲勢之事,這個臣亦有計較,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