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失了陣地。依老夫猜想,官家出京,必定會請兩宮太后臨朝垂簾以資政事。曹老太后三朝而後。手腕手段都極是了得,是最好的垂簾之人。不過她年事已高,因此最有希望之人,莫過高太后。高太后沉穩謹慎,最喜堯夫你這類言官,因此老夫打算讓你留京主持我等事宜。”
“相公要隨駕出京?”範純仁大為吃驚,搖頭不已,“這怎麼使的?從開封到泰山,再至海州。何止千里,舟車勞頓,相公你怎麼吃得消?還是由範某隨官家而去,相公留守我等大本營即可。”
司馬光搖頭不同意:“堯夫。最近你可把官家氣愕夠戧,他心裡不滿,怎麼會聽得進你的話?事關重大。還是老夫親自出馬吧,怎麼說官家還會看老夫幾分薄面。再說了。老夫身體還沒老邁到走不動的地步。當年也是滿天下跑來著,豈會懼怕這些路程?何況聖駕之行,心翼翼,慢走慢行,不會太過辛勞困頓。”
“相公,”
“這事就這樣決定了!”司馬光擺手阻止對方接下來的話,獨斷了一把,“堯夫,京城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守住如今的陣地。一旦子賢計劃成功,回得了京城,有他助力。我等就不至於像如今一般辛苦無計了。”
範純仁大是羞愧:“都是我等無能,不能為相公解憂,以至在朝堂上屢屢失計。”
“豈是你一人之過?若說過錯。還是老夫最大,變通與魄力皆不及王介甫,才讓官家對他言聽計從。”尋馬光苦笑不已。
範純仁不忍聽司馬光數落自己。可又想不出高明的安慰話來,只能引開話題:“相公既然信任範某。我自當盡力,為相公守住陣地以待相公大勝歸來!”
司馬光笑道:“但願如此,也無須打擊誰,只要能讓子賢順利歸京即可。在經濟一道上,子賢之能毫不遜色於王介甫等人。有他謀利,我得自會能讓官家更為看重。”
“子賢之才,自如相公所說。幾年前範某與他算不上親熱熟悉,不過經相公這幾年唸叨,自也為他的能力感到震驚。”範純仁沒有絲毫的妒忌或者不服,他有自知之明,要他明史通典,做個謀刑力諫之臣。尚能為之,要他去想出策略來經營國庫。則強人所難了。
他與沈歡不是同一類人,沒有可比性。
感慨一番,範純仁問道:“相公,子賢如今是知州,海州號稱天下第一州,五品大官,當年在京又做過鹽鐵使。這一次他回京,要謀利哪一個職位?”
司馬光笑了笑,沒有答話,從書桌堆積。几案裡抽出份。涕給範純仁“道!,堯失。技是老夫整瑕圳分資料與寫就的一份奏章,你看看。”
範純仁接過一看,資料是整理三司衙門這幾年的資料,統一成冊,財政資料比較可觀,還分析說國庫財政每年都有不小幅度的提升,擺明了是幫三司工作的人說好話。
奏章就讓範純仁吃了一驚,倒抽一口涼氣,蓋因在這份準備上奏給官家的章折裡,司馬光為三司使韓修說了大量的好話,最後話題一轉。說朝廷從不虧待有功之臣,理當擢賞。而韓修能力突出,可以遷他為參知政事,錄入政事堂。
參知政事!韓繹!
範純仁大大地吃驚,韓繹是誰?那可是王安石的鐵桿,為了支援王安石,甚至可以不惜與兄弟反目!
支援王安石,就是反對司馬光,而司馬光反而要上章請皇帝讓他的大對頭成為參知政事?
“相公,這是為何?”範純仁可不會認為司馬光老糊塗到大公無私提拔對頭的地步。
司馬光呵呵笑道:“難道以韓子華這些年在三司使上的努力與成績。還不足成為參知政事嗎?若論資歷與才能,他與王介甫同一期進士。在三甲之列,比王介甫還要高。王介甫都做參知政事多年了,輪都輪到韓子華了吧?”
範純仁皺皺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