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就要進京述職。到時誰知道還會不會在海州做下去,如果不在,鼓搗出這個東西,也不過是便宜別人罷了。辛勤努力的成果給別人攫取了,這不是沈歡地風格!
“雲飛兄。你手頭上還有多少錢?”沈歡突然問道。
周季對錢很敏感。也很注意。聞言不假思索地道:“我等帶了二十萬貫左右過來。海壩與修路用了十萬貫。投資水泥花了一萬貫。不過後來你海州收路購買了七萬多貫地水泥。除去成本與各中費用。還剩十二萬貫錢。怎麼。你又要用錢了?”
“十二萬貫……”沈歡低聲沉吟。“應該能做不少事了?”
“什麼?”周季一下沒聽清。“能做什麼事?”
沈歡迴轉心思。端起桌上地茶喝了一口。才道:“雲飛兄。這麼多錢在手。你就不打算另外做點什麼?錢拿在手上。不是最好地投資方式呀!”
“子賢又想出什麼法門了?”周季一下子雙眼放光。人也迫切了許多。
沈歡敲了敲桌子,道:“說不上什麼法門,只是看清了形式而已。”
“形式?什麼形式?”
“雲飛兄,你覺得這大宋東南幾路,富裕的原因是什麼?”
“商賈多。”周季不假思索地說道,末了又加一句,“土地肥沃,物產豐富。”
沈歡笑了:“看來雲飛兄越來越有大商賈地韻味了,到哪裡都觀察當地的情況。周季嘿嘿笑道:“那當然,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來到這裡,異地他鄉,若不混熟一點,豈不是給人坑了也不知道?”
沈歡又笑道:“雲飛兄說的原因,都多,不過又不對。你只是看到他的基礎,沒看到方式。小弟問雲飛兄,土地肥沃,物產豐富,因而造就了眾多的商賈。那麼,這些商賈,是如何經營地呢?最重要的方式什麼?當然,小弟是問那些大商賈,不是一般街頭擺攤的小買賣!”
“這……子賢說的是海貿?”周季不確定地猜測。
這下沈歡倒是驚喜了:“難道雲飛兄也看到了這些地方海貿的興盛?”
“他奶奶地,周某眼沒瞎,耳不聾,哪有看不到的道理!”周季大大咧咧地埋怨,“這些日子,在海州,也算與不少江南大商賈打交道了。他們總與我提起海路貿易,說誰誰今年賺了多少,去年又賺了多少。聽得周某耳朵都起繭子了。像那些揚州鹽梟,不少也是靠漕運起家的。江南大河也多,又靠著大海,漕運海運都發達得緊。不像京城等地,只有那麼幾條河,船也小得緊。”
沈歡聽得仔細,不無深意地道:“那麼,雲飛兄就不想分一杯羹?”
“分羹?”周季反應過來後,有點驚了,“子賢,你是說要為兄也去走海貿一路?可是……大海茫茫,危險無數,貨物一去,就是成本,如果回不來,就硬是虧了。再說了,我等餘財不多,做得了?”
“有十萬貫錢就足夠去做了!”沈歡勸道,“曬制海鹽,只需一些工具而已。花不了多少錢,可以餘下兩萬貫作為啟動資金。何況水泥那邊也日進斗金,實在不怕虧本。至於雲飛兄說的海路茫然,不知歸途,其實不然!”
沈歡一下子意氣飛揚了,大喝一聲:“雲飛兄,小弟敢說。如果操作得好。我大宋的大航海時代就要來臨了!”
大航海時代!這是沈歡地期待,而且是不無依據的希望:
宋代在中國歷史上是個特殊的朝代,它透過不流血的政變,建立了正統政權;另外就是推行了中國史上罕有的重商主義經濟政策。開國皇帝趙匡胤,發動陳橋兵變後。接著又以杯酒釋兵權的溫和手段,解除了藩鎮割據勢力,統一了唐末以來百年以上分裂的中國。樹立了具有宋朝特色地“不打仗或少打仗”地妥協苟安地立國精神。
它最大的建樹,就是在經濟政策上,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