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隻字未提的信封,緩緩解開,但信中的內容呈現在程濤眸中時,程濤臉色瞬間血色褪盡,雙手不禁的顫抖,信紙如飄零的樹葉緩緩落地,如被遺棄的孩子般無聲的躺在冰冷的地磚上。
若兒是她的女兒。
若兒是他和東陵纖纖的女兒。
程濤的腦中反覆的糾結著這句話,揮之不去,以往的情景歷歷在目,他居然是若兒的生父,難怪水天華如此待若兒。原來一直是她想錯了。程濤的心一陣的抽痛。他害死了她的女兒。
程濤沉澱著點點思緒,心中開始慢慢明瞭,原來水天華一直在等,等一個時機,難怪從涵兒要嫁給北堂毅軒時,他便處心積慮的要讓若兒嫁給北堂毅軒,原來不單是要駁了他的面子,而是要他親手殺了若兒,要讓她和涵兒相爭相奪。那麼那些謠言也是水天華放出來的。
程濤微微凝眉,滿臉沉重,對於水天華放出的訊息隨即又否定,如是他,為何要等到如今才放出訊息。況且東陵山莊的確不是他派人做的,當時他得知東陵山莊被滅,心中更是沉痛不已,而得知纖纖還活著的時候,更是慶幸不已,只是不知那時她已是水天華的妾了。
白日的銷魂閣內一片安逸,若兒喬裝片刻後,瞅著四周,緩緩步入街道,平凡的面容在混人群之後,悄然無息的閃入了一條幽窄的小道內,兩邊的牆壁上泛著青色的苔蘚,隨著日光照耀,泛著幽幽的光,若兒一路往內,越來越的陰暗,一旁的梔子花花開正旺,淡淡的清香紊繞鼻間,盤旋於小道內。
若兒晃晃悠悠的轉過一條街道,在確定身後毫無尾巴之後,縱身一躍儼然進入了郊外的別院內。
若兒聞著滿院的藥味,心中猛然一疼,無波的眸子緩緩染上深沉的痛楚,良久,若兒深吸了口氣,緩定情緒,定定的推開了那扇她曾安胎八月的寢室的門扉。入目的依舊是碩大的藥桶內透著兩顆小巧的腦袋,定定的凝視著她。
“媽咪。。。。”無情滿臉的欣喜之色,只是眸中卻難掩著緊張與忐忑,她自知媽咪不喜歡她,向來對她的叫喚無動於衷,但每次看見若兒,還是不禁的奢望媽咪能看她一眼或者抱她一下,哪怕一下。
無痕瞥了眼欣喜雀躍的無情,冷眼瞟了眼若兒,很有骨氣的別開眼,玩弄著桶內的已然斃命的毒蟲道:“呀,什麼風把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吹來了?”
若兒淡淡的瞟了兩眼,不置可否兩個孩子不盡然的面色,轉生瞅著一旁的沐和道:“那個孩子怎麼樣?”
“他。。。。。”
“無情,瞧瞧,你心心惦念的媽咪關心的可是那個小雜種。”無痕直直的打斷了沐和的話,冷冷的譏諷卻透著一絲酸味。
“哥哥。。。”無情眸中閃著一絲緊張瞥了眼若兒,希望哥哥可以不要再攻擊媽咪,媽咪的臉色可是很不好看,如今能見到媽咪已經不容易了,從她記事起,她記得只見過媽咪三次而已。
若兒無語的瞟了眼無痕,真不知道是誰的種,說話夠惡毒的,這些話像是一個三歲孩子說的麼,雖然比較早熟,懂事,也不至於如此吧。
沐和日日和兩個孩子泡在一起,對於無痕的行為早已見怪不怪,淡淡的凝視著若兒,恭敬道:“小姐,再養幾天,可以繼續取血。只是。。。。。”
“只是什麼?”若兒的心微微一懸,當初沐和告知她,最後一個藥引便是和無痕無情有血緣的心頭學做藥引。還必須是純淨的,雖然若兒不懂其中的含義,但當時也只想到了程蘊涵的孩子,只是如今難道又有什麼問題了。
“只是怕那個孩子在三次取血之後,性命不保。”
“無妨,他那條命遲早要還的。”若兒微微鬆了口氣,滿目清冷道。
沐和微微一驚,對於若兒的冷清,不由渾身一僵,本以為那個是北堂毅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