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們竟是……」顧長淮震驚不已,錯愕地看著葉蘭舟。
葉蘭舟苦笑著攤了攤手:「我覺得我這手氣,不去買彩票都虧了。」
「彩票?那是什麼?」顧長淮一臉疑惑地問。
葉蘭舟沒搭理他,自顧自感慨:「天上掉下來的孩子,是定國將軍之孫;隨手救了個小山賊,是定國將軍之子;
大街上救個受傷的人,是溶王爺的貼身侍衛;
被傻子抓過去看病,又稀里糊塗救了護國公的女兒和外孫。
我這是什麼神仙體質,專吸隱藏大佬嗎?「
顧長淮連聽帶猜,總算是明白了個大概。
「蘭舟,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們還不知要淪落到何等境地呢。」
要不是葉蘭舟一張治鼠疫的藥方將黎溶引回京城,只怕大義寨已經被滅了。
而他的養父顧平生,早就重傷而亡。
魯嬤嬤、初八、孩子們,這些人沒她救治養育,不死也好不到哪兒去。
葉蘭舟嘆了口氣,叮囑顧長淮。
「我想,護國公多半會安排你去兵部,在彭尚書手底下做事。你去了兵部,便有機會接觸到當年的卷宗,若是能找出蛛絲馬跡,先為穆氏一族洗雪冤屈也好。
至於鎮國公,他位高權重,家族顯赫,一時半會的恐怕很難撼動。
你切不可急功近利,以免露了馬腳,給人察覺到真實身份。「
顧長淮連連點頭,應道:「蘭舟,你放心,我會當心的,絕不會惹人懷疑,連累到你和孩子們。」
葉蘭舟挑了挑眉,沒說什麼。
北境一行,顧長淮的變化很大,遇事冷靜,不再衝動,對於她的吩咐言聽計從,這令葉蘭舟省心不少。
「明日燕然公主進京,成王成親在即,最近京中接連有喜事發生,必然熱鬧非凡,也容易滋生事端。
顧長淮,你一切小心,儘量少出門。
若是出門在外遇到什麼事,切記莫強出頭。
京中貴人遍地,你我惹不起,還是躲遠些清淨。「
顧長淮連連點頭:「我只在府中,教孩子們讀書習武。」
說話間,遠哥兒忽然跑來了,滿頭大汗,臉漲得通紅,神情間又是羞又是惱。
「師祖!」遠哥兒撒嬌地叫了一聲,撅著嘴站在葉蘭舟面前,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怎麼了這是?」葉蘭舟十分詫異,「又被你祖父責斥責了?」
遠哥兒漲紅臉搖了搖頭,瞟了眼顧長淮,支支吾吾不肯說。
「呦,還害羞了呢,顧將軍又不是外人,有什麼不能說的。」葉蘭舟嗤笑,調侃了聲。
遠哥兒扁扁嘴,這才蚊子哼哼似的道:「他們……他們要給我說親。」
「嗯?說親?」葉蘭舟愣了一下,「你才多大啊,就給你說親了?」
顧長淮適時道:「遠哥兒都十五了,是該說親了。再過個兩年,十七八歲便該成婚了。」
葉蘭舟這才反應過來,她是在古代,十五歲說親不算早,還有指腹為婚的呢。
遠哥兒悶悶不樂,嘟嘟噥噥:「我不想成親,我要跟著師祖修煉,我也想當神仙。」
葉蘭舟嘴角一抽,e……把這孩子忽悠瘸了,一門心思當神仙,這可如何是好?
護國公一脈,只剩下遠哥兒和前哥兒兩個孫輩。
遠哥兒要是因為她幾句話,不肯娶妻生子,彭連英不扛著四十米大刀砍上門來才怪。
葉蘭舟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道:「咱們這一派沒那麼多規矩,你只管成親生子,不耽誤修煉。」
顧長淮忍著笑幫腔:「就是,你看你師祖,她不也成親了?」
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