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他的臉龐。能遇到他,是她的幸運,可對於他而言,或許她就是一個魔障啊!
「我不認為你這樣對他的恢復有幫助。」萬里一走進病房門,就看到小夏哭得肝腸寸斷,安慰道,「他只是因為法術的反噬,封了感官上的部分功能,包大同不是說了嗎?有他的正宗道術,不久就會讓阿瞻恢復精神的。至於他的身體--就像你所愛的動畫片裡所言,他有狗一樣的恢復力。儘管放心,他很快就會好。」
小夏本來只是不出聲的哭,萬里一安慰,她反而忍不住抽噎了起來。
「喂喂,好了,別哭了。」萬里拍拍小夏的頭,「這樣非常不吉利哦,好像他已經死了,你是他的未亡人似的。再說,他只是還不能醒過來,心裡說不定很明白。你那麼傷心,他也會難過的。」
「這都怪我!」
「奇怪了,為什麼怪你?」萬里任小夏拉著他的衣袖不放,笑道,「別把什麼事都怪在自己身上,你不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嗎?上學的時候,我總以為命由我不由天,現在我才明白,這世上是有一條看不見的線牽扯著有緣人,無論你願不願意,都要面對的。相信我,你沒給他帶來災禍,說不定,你給了他機會,讓他重新認識自己的人生和未來呢。你看吧,我沒有說錯,他一直不說話,表示默許,哈哈。」
小夏知道萬里在安慰她,可是看到阮瞻的樣子,她無論如何也輕鬆不起來,直到三天後,經過包大同不斷施展法術幫他化解積聚在身體內的反噬之法術後,阮瞻終於清醒了過來。
但是,他的意識雖然恢復了,卻發起了高燒,病勢來得又沉又急,彷佛從小到大所有的孤苦和脆弱、所有堅強下的痛楚、所有強逼自己的惡果,都在這一場傷病中全部爆發了出來。
小夏衣不解帶地照顧他,所有的事都不肯假手於人,喂藥、餵飯、陪著他說話,解悶,事務所也沒有回去,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每天的生活都是圍著阮瞻轉。其實阮瞻只是虛弱無力而已,斷掉的肋骨早已經癒合,並非生活不能自理,可卻硬讓小夏逼得好像癱瘓病人一樣,什麼事也不肯讓他做。她那麼緊張,阮瞻沒辦法,只好配合她。包大同曾經開玩笑說,沒想過小夏這樣看來渾身帶刺的丫頭,竟然是賢妻良母型的女人,直嚷嚷著等阮瞻好了,要公開追求小夏。
就阮瞻而言,雖然被小夏綁得不得自由,但這段日子卻是他有生以來最幸福的時光。他從沒有被人這麼無微不至的關懷過,而且也沒有這麼接近過小夏。每天看著她緋紅的面頰、看著她嫵媚的眼睛、看著她明朗的笑容,忽然生出了對這個世界的無限眷戀。
以前,他對這生命一點也不在意,即使聽了逢三之難後有些緊張和難過,慢慢地也變成了平靜接受命運的心態。可是當小夏就這樣慢慢滲透進他所有的生活,他突然意識到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他習慣了愛她,習慣了溫柔地對待她,習慣了每天看到她,習慣了有她在身邊,這讓他貪戀和她在一起的感覺,也生出了一股強烈的慾望,想創造渡劫的奇蹟,想繼續活著,那怕只呆在她身邊也好!
甚至,他開始想,如果能渡過這個生命中的死劫,他是可以和她在一起的!
在受傷時,他絕口不提父親的事。事實上,他心裡一直在想。只是,要找出答案就必須先找到那兩個惡煞,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不是個衝動的個性,所以很隱忍的保持沉默,只是暗地裡修煉起自己的法術,想把能力提到最高。當兩個多月後,小夏終於准許阮瞻自由活動了,他就開始了體力鍛鏈。
那兩個惡煞知道父親的事,一定要捉到,逼她們講出來。而且後來從小夏的嘴裡,他他聽說她們曾經傷害過她,那她們就更得死。沒有人能傷害小夏而不付出代價的,若不是那天他覺得小夏言語閃爍,偷偷跟在後面,說不定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