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可現在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有多麼後悔。假如因此而使小夏受到傷害,他是無法原諒自己的!
電話打過了,萬里的不通,小夏的也不通!而正當他急得團團轉,準備跑出去找找看的時候,兩方面的資訊又先後斷絕了!但這沒讓他感到好受些。相反,更讓他覺得有些什麼事正悄悄的進行,可他卻無從知曉,更是無所適從。
一旁的包大同看到阮瞻這副模樣,非常意外。
他和阮瞻的交情說深不深,說淺也不算淺了。但在他看來,阮瞻這個人在外表無論如何變化,內心永遠是冷漠淡然,舉止也永遠是從容不迫的,即使遇到很大的危險,也從未見過他慌亂,現在是什麼難事能影響他到如此呢?
他今天在樓上養息了一天,晚上酒吧營業了才下來。因為他知道阮瞻雖然沒有自損,但為了救他,很是傷了一下內息和元神,所以下樓來幫忙照顧酒吧的生意。所謂不勞動者不得食嘛!可是他呆這兒半天了,見阮瞻一直是魂不守舍的樣子,既不說話也不抬頭,彷佛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
「阿瞻!回魂回魂!」他技巧的暫停了和幾個酒客的閒聊,來到阮瞻身邊,拍了拍他的肩。
阮瞻像沒聽到一樣沒有反應。
包大同大奇,才想繼續叫他,阮瞻突然坐直了身子,接著站起來,快步走到吧檯去。
原來是有電話打進來,可是因為酒吧裡還響著悠揚的音樂,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電話鈴響,阮瞻離電話最遠,但卻聽到了,顯然他表面上雖然呆呆的,但心裡一定警醒萬分。
包大同看著阮瞻,只見他認真的聽著,然後說了幾句什麼,似乎有些疑惑,接著就又回到樓梯口來。
「什麼事?」包大同正經地問。
「溪頭店的村民打電話來。」
「什麼?」阮瞻的聲音很低,包大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離開溪頭店時給了村長一筆錢,還告訴他會找法師來幫他們全村做法,給他們驅邪避兇。作為條件,我留下電話號碼,讓他們發現什麼特殊狀況就找人去鎮上打電話給我。」
「你真謹慎,這樣不錯,誰知道那對妖孽還有什麼新花招?」阮瞻做事這麼滴水不漏,讓包大同著實佩服了一下下,「現在有什麼訊息?好的還是壞的?」
阮瞻搖搖頭,「我不知道。他們只說前幾天他們那裡下暴雨,因為溪頭店總是旱,所以這一場雨讓大家都高興壞了,特別是孩子們。其中有幾個孩子不聽家長勸,淋著雨跑到山腳下去玩,結果發現了一具屍體被暴雨從山上衝了下來。」
「這事報警就得了,告訴你幹什麼?」包大同聳聳肩。
「村裡人迷信,前幾年又出了那麼多事,他們怕兩件事是相關的。」阮瞻煩躁地撫了撫額頭,「而且這位死者是穿道士服的。」
「啊?這個問題就複雜了!」包大同訝然道,對這個情況相當意外。
「我得去看看。」阮瞻說,看了看手錶,「但是這邊的事我放心不下。小夏早就應該下班了,可是到現在連個人影也沒有--電話也不通,單位的電話又沒人接。萬里這傢伙,手機也打不通!」
「說不定兩人私奔了。」包大同開了句玩笑,但心裡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不然你先盯著這裡,我出去找找看。」
可他的話音才落,酒吧的門就開了,萬里一臉疲憊的走了進來。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阮瞻和包大同站在樓梯口看著他,卻沒有小夏的蹤影。
「小夏回來了嗎?」萬里問。
「你問誰?我還問你呢!」包大同說。
阮瞻沒說話,但一顆心一直往下沉。
「我有一個病人出了一點狀況。」萬里嘆了口氣,「輕度抑鬱症患者,本來好好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