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打著雜工,一邊維持生計,一邊貼補張子新的學費。
張子新畢業後就在本市的晨報做了記者,而在他大二那年,父母因事故雙雙去世,所以他用遺產在本市買了房子,準備守孝期滿就結婚。呂妍等啊盼啊,好不容易到了結婚的日子,張子新突然說有一條獨家新聞去採訪,要出門幾天。因為分別在即,因為不到半個月就要結婚了,所以兩個人渡過了激情的一夜。
然而,張子新卻再也沒有回來!
此時呂妍的肚子裡已經有了小童,她不願意依父母的意志打掉這個孩子,想要留下張子新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證明。家人在氣憤中宣佈和她斷絕關係,從此她就只能一個人帶著小童艱難的生活。
「你在她家感覺到鬼氣了嗎?」小夏想起在黑暗的樓道中,自己那些不安的感覺,「我是說--張子新,在嗎?」
「她住的那個地方首先方位就不好,而且陳舊黑暗。住戶又少,所以陰氣很重。」包大同認真的說,「她家也確實有不正常的氣場存在,但那並不能證明什麼。因為這種地方本來就易招邪祟,現在不能確定張子新是不是徘徊在附近。」
「這些事會不是隻是她的臆想?」萬里說,「畢竟張子新只是失蹤,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從法律上講,他失蹤五年了,可以申請宣告死亡,可是情況並不確定。從心理學角度來看,這是可能的,他們母子的心理狀態都不大穩定。」
「不,張子新一定死了。」小夏幽幽地說,「張子新是呂妍那麼心愛的人,她一定感覺得到。」
「我同意小夏的觀點。」包大同接過話來,「兩個非常相愛的人是會心靈相通的,這一點無庸置疑。」
聽到包大同的話,小夏心裡『各豋』了一下,立即想起了阮瞻的名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就是感覺他溫柔又冷漠的臉從她心底的最深處一下就浮了上來,讓她的心漲滿的疼痛。
他在哪裡?為什麼還不回來?忘了她嗎?還是家鄉有什麼事情,或者什麼女人,絆住了他的??
「既然已經確定,那你打算怎麼招魂?」萬里的話打斷了小夏的遐思,挽救了她,使她沒有因為心痛而叫出聲來。
「是這樣:一般情況下,人死後不久就會進入轉世輪迴的程式,開始新的人生。可是那些有著強烈不捨或者怨念的人呢,就會以一種不正常的狀態在人世間滯留比較長的時間,時間的長短各不相同,有的只有幾個月,有的就有幾十年,甚至成百上千年。滯留那麼長時間的,慢慢就會有道行,假如是有意修煉的就會更不得了。他們之中,善良的就會幫人們解決疾苦,惡的就會為禍人間。而我們這些修道的人,為的就是防止後一種情況出現,保護人間一方平安。」
「張子新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死的,有沒有道行。」萬里低聲道。
「既然他有可能五年前就死了,應該有點能力。不過,如果呂妍說的是真的,也就是她只能感覺到他,卻無法見面,也無法說話,連夢也沒有一個的話,那就只有一個解釋--死去的不只是他的肉身,他的魂體也傷了,不然,他就是被什麼東西禁錮了!」
「你這明明是兩個解釋。」萬里哼了一聲。
「好吧好吧,我不和你爭。」包大同聳聳肩,「總之,呂妍這件事非常不正常,也就是說,假如我推測的不錯,這不單是溝通陰陽的問題了。」
「有惡靈嗎?」小夏問。
「現在還不知道,一切要看我調查的結果。不過,今天是不行了,那地方陰氣很重,我們突然出現,使得陽氣大盛,有什麼東西也會被驚得散開。特別是考慮到這位仁兄的陽氣是少見的旺,簡直萬中無一。」包大同指了指萬里。
萬里沒回嘴,心裡有些不安,為什麼呂妍的事不能像包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