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前幾個生意那樣簡單,難道這一次又有惡靈了嗎?為什麼他總覺得有個無形的魔咒在糾纏著他們?
三個人不再說話了,直接開車回到了酒吧。一到地方,小夏第一個跑了進去。她的心情還是不好,所以沒在樓下逗留,直接跑回了樓上。上次因為孫小姐的事,她又搬來了酒吧住,雖然現在好像沒什麼危險了,但她沒有搬走。
她想在他生活過的地方生活,這樣就會感覺他在附近,或許潛意識裡,她在等他回來!
臥室的燈開著,小夏皺了皺眉頭,譴責自己又忘了關燈,在她所受的教育裡,浪費是可恥的。她推門而入,才想把揹包扔到床上,一個男人的身影立即毫無預兆地闖入她的視線。
阮瞻!他回來了!
這意外太突然了,剛才她還在渴想著他,下一瞬間他竟然就出現了!是幻覺嗎?小夏無法思考也無法呼吸,機械的向前走了兩步,下意識地伸手摸摸他的臉,手中那面板微溫的質感告訴她,他是真的!
她想說話,但聲音就是哽在喉嚨裡出不了聲。她不說,阮瞻也不吭聲,兩人就是四目相對地互相望著,目光絞在一起,房間內靜得只聽的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彷佛全世界只有這一方土地,只有他們兩個人!
強烈的吸引和巨大的排斥使室內的氣氛變得緊張又曖昧,阮瞻拼命叫自己移開目光和腳步,但就是做不到,無法抗拒自己越來越近的貼向小夏。分離並沒有使他忘卻她一點,反而使那相思更加刻骨!
他無意識地碰碰小夏的頭髮,無意識地對她俯下臉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憑藉著心靈的引導。然而對小夏而言,心裡卻混亂得沒有一絲頭緒。
他要吻她吧?看樣子是的。可是為什麼他要吻她?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突飛猛進了?還是,他只是久別重逢後的喜悅,她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短促,胸腔內所有的空氣都被擠光了,看他的臉距離她越來越近,視線都模糊了起來。
她很希望他吻她,於是微微嘟起紅唇。可就是此時,她無法呼吸了,只覺得?下一軟,直接暈倒在阮瞻的懷裡。她遇到過最恐怖的東西,遇到過最可怕的追殺,卻很少暈倒過,神經頑韌到無法形容,可就在她所渴望的吻到來的前一秒,她卻可恥的昏了!
失去意識前,她萬分懊惱的想著。
阮瞻接住小夏的身體,緊緊抱在懷裡。
他在做什麼,要不是小夏『及時』昏倒,他差點又鑄成大錯。如果他吻了她,難道還要再消除她一次記憶嗎?頻繁的強行刪除或者改變記憶對身體是有害的,就像小夏,只不過一次而已,就使身體遲遲無法復原。他明白那是她對這段記憶印象太深刻,而且他開始刪除她的記憶時,她已經意識到了,心理上強烈的反抗,帶來生理上不明的反應。
在這個世界上,他最不願意做的事就是傷害她。他寧願死上無數次,寧願承受這世上所有的痛苦,也不想傷害她一分一毫!可事實呢,他就是在傷害她!
她生病時,他每一夜都來偷偷看她;他遠在天邊時,他每一夜都夢到她;他猶豫了許久,做了很多心理建設才回到這個地方,然而,他一來到這個房間就知道她又來住了,他正考慮著是否離開,她就一下子闖了進來。
她真是個莽撞的丫頭。從他們第一天見面起,她總是在他最沒有準備的時候硬闖進來,讓他的理智來不及反應!
而感情永遠比理智更忠實於心靈!
「實在控制不了的話,就愛她吧!」萬里的聲音從門邊傳來,「你這樣大家都痛苦。」
阮瞻沒說話,只是抱起小夏,輕輕把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單。
「哪種痛苦更大,是沒法比較的。」萬里又說。
阮瞻還是不說話,只坐在床邊。